第170章 墨时晏失控,明暖,我不会爱你
可明暖却很担心墨时晏,匆匆上了楼。
墨时晏说不许佣人进书房。
可明暖又不是佣人,所以她非常自然地打开了书房的门。
“谁把窗帘都拉起来?怎么这么暗?”明暖打开门心里就忍不住这么想。
她伸出手想要去开灯。
可手指却在摸到开关的那一刻愣住了。
墨时晏就坐在床边。
窗帘并没有完全拉死,一缕细窄的日光从外面透进来,正好斜打在他脸上。
悦动的粉末在那一线光明中像是灵活的圆团,一颗颗亲吻着他的眼睛,鼻梁,看起来美艳又凉薄的唇。
他脚下是凌乱的文件,还有碎掉的茶杯。
一向来都很整齐的桌面乱成了一团。
明暖从没看见墨时晏将自己工作的地方弄成这样的。
他向来从容,理智又冷静。
这一幕有些骇人,她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点动静让坐在窗边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墨时晏猛地抬起了头。
他眼睛里是纵横交错的鲜红血丝。
宛如突然从沼泽深处惊醒的捕食者。
明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可手却被直接走过来的墨时晏一把拽住。
嘭一声巨响。
她背后的门被狠狠关上。
她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这绝对不是墨时晏正常该有的状态。
他怎么了?
墨时晏死死抓着她的手。
从那个庸医说他‘病了’之后,他就无法保持平静,他怎么可能病了?
而且还是和他最厌恶的父亲一样。
病得都一模一样。
他不会变成被可怖的私欲支配的原始动物。
也不可能做出和那个男人一样的选择,被情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困住一生。
因为这简直是太可笑了。
那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活着的时候就已经不算是‘正常人’了,只是勉强能控制住而已。
因为那个女人在他脖子上套上了圈绳,牵制住了他。
可即便是这样,只要那个女人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他就会发狂。
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有人靠近那个女人,也就是他的母亲,那个男人就会陷入妒忌的漩涡。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直到那个女人死后,最后的缰绳也没有了。
他就变成了一具随时会发疯的空壳。
他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那样的人,也觉得自己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
但不可否认。
在刚才听见明暖被齐红妃抱了的时候。
他的妒忌无法遮掩。
那种被原始情感支配的恶劣感令他发狂。
他身上果然流着那个男人的血。
从明暖和他‘结婚’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像是圈地的凶兽,将明暖视为了自己的‘猎物’。
不许别人觊觎。
不论男女。
他觉得这不是爱。
这只是丑陋可怖的控制欲,是他的私欲。
他不可能爱人。
墨时晏越想,呼吸就越发粗重。
他几乎是恶狠狠地盯着明暖。
只是那被气红的眼睛,和颤抖的睫毛,竟让明暖有种自己身处上位的离谱错觉。
她被这个想法吓到了。
明明现在被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