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吃不惯的
何这般问?”
凤曦睡得迷糊,半眯着眼觑他,“可能是皇帝事务繁忙,哪是一个小少年能稳下来做的事?”
当了皇帝就要像她的父皇一样,每日起很早上早朝,回来要在养心殿中批阅奏折,还要在上朝的时候,同文武百官论道,舌战群儒。
虽说皇帝的后宫嫔妃甚多,不过而与我咋也是常有的事,一个不小心还要把自个的命给搭进去若是宫中没有自己喜欢到可以长相厮守的人,恐怕真的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但皇帝掌握生杀予夺的大权,人人都想要这至高无上的权力,谁人可以免俗。
凤曦打着哈欠悠悠睡着,沈浮生撩开车帘,叮嘱阿固驾车时再慢一些。阿固沉默,瞧着外头行人的步子轻而易举的超越了他的马车,又默默无闻的拽了一下缰绳。
马兄扭头瞅他。似是不满,都已经走着了,还要再慢吗?那我停下来成不成?
阿固撇开眼,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主子真是越发难伺候了。
这南戎的都城也算繁华,之前南戎同赤凉的战事,也没有多少波及到都城之中。
北堂易一边撩着车帘,一边让阿固停在路边。长眸垂着,看着身侧熟睡的人儿,她身上盖着他的氅衣,白色的狐绒将她皙白精巧的下巴遮住,鸦羽般的睫毛乌黑蜷曲,时不时颤栗一下。冗长匀称的呼吸清清浅浅在口鼻中呼出,带着现世安稳的睡意。
记忆中忽然想到之前,沈浮生捏着折骨扇子问他,为何不做东离的皇帝?
他记得那时他说了句麻烦。
纵然血脉里流的是东离先皇的血液,只他不想做那皇帝罢了,他有比坐皇帝更重要的事情。
身边的小姑娘在睡梦中不安的哼唧了一声,北堂易长眸垂下,替她掖了掖氅衣,他和沈浮生不同,他自小流落在大宣,成为人人厌弃的奴隶。纵然血脉高贵,可骨子里仍旧是带着不为人知的阴暗。他没有那么大的胸怀,他也不想做什么高高在上的皇帝,他是个被等待救赎的人,他亦救不了别人。
只要能在她的身边,侍卫如何?奴隶如何?他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