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窗外风起,心弦撩动
陆之洲把前途看得比什么都重,当下虽然还阴着脸,但也不敢再对阮流筝动起手来。
远哥儿被吓得不轻,看见阮流筝来了,才哭出来。
阮流筝心疼地将他搂紧,打算让春丹先把孩子带走,陆之洲却快步挡在她面前。
“你敢拿五皇子压我,但这孩子到底是姓陆,我教训他,谁都不能拦!”
阮流筝不想让凤青暴露,扬声看似是对着春丹,实际是对着他说:“无事,我能解决。”
说罢又轻拍着远哥儿,将他护在身后,冷声问:“你也知道远哥儿姓陆?好,我不同你辩,我就问你,远哥儿犯了什么事,要被你的人这样对待?”
陆之洲哼了一声,无赖地说:“我书房有支笔丢了,有下人在他房里看见了。”
阮流筝有些摸出门道了,她厌恶地看向陆之洲,反问:“笔?只是一支笔?”
当然不可能就是因为一支笔。
自从陆之洲娶了后,她的嫁妆就是自己的金库。
随意支取的快乐,让陆之洲都忘了他曾经是个连一文钱都要掰成两块用的穷小子。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阮流筝手里漏出来的银子越来越少。
可她明面做得滴水不漏。
陆之洲拿不到银子,但他早是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
今日更是被等在翰林的同窗哄着去了藕花楼,最后在付钱才发现自己口袋里没钱。
同窗都露出了嘲笑的眼神,陆之洲一怒之下,竟找了掌柜借了虎皮钱。
等他回到家才有些后怕,想着必须快些把钱还上,以绝后患。
但他身上实在没钱,正打算回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变卖的时候,被远哥儿撞见了。
远哥儿不让他动阮流筝的东西,陆之洲一脚便将他踹开后,又拎起远哥儿细看。
这一看才发现,发现阮流筝对待远哥儿确实不一般。
不仅好吃好喝的供着,将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孩养成了粉雕玉琢的少爷。
那个便宜大侄儿身上挂着的金器都比自己的招文袋值钱。
他便打起了远哥儿的主意。
“那支笔看似普通,其实是恩师赠我的金笔!有人在远哥儿的笔袋里瞧见了,我过来找,没找到。”
远哥儿摇着头对阮流筝说:“婶娘,我没有偷过二叔的笔,不是我!”
“你还敢狡辩!”陆之洲作势虚抬高了手,远哥儿反射性的闭了眼。
阮流筝知道与他争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
她将远哥儿推给了夏葵,冷声问陆之洲:“不过是一支金笔,不见了再买一支就是了,你需要多少?”
陆之洲伸出两根手指:“二千两。”
阮流筝没有犹豫,立刻让春丹进屋子拿了银票出来给他。
陆之洲拿了银子也不在纠缠,只是在离开的时候阴阴地想——
二千两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出来了,阮流筝这棵摇钱树,果然还是不能轻易就放!
春丹哄睡了远哥儿,发现阮流筝还坐在厅里,面前的茶杯早已冷了。
“小姐,奴婢替您换杯热茶吧。”春丹出声。
阮流筝回过神来,她问:“远哥儿怎么样了?”
春丹将远哥儿的情况说了一遍,阮流筝心里有些恨。
是她太高估了自己!
以为重生一世,什么都能够被自己掌握。
这些日子,不管对上的是徐氏还是陆之妍,她都游刃有余。
这种顺利让她不自觉得意起来,甚至有些轻敌。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