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出气
然宣摄王不甘就此被操控,竭力想挣脱身后党羽的束缚,便将先帝的人拉拢了过来,因而算是将这两党合并了为一党。
这三党明争战斗,植党营私却又相互殘食,唯一怕忌惮的就是郁斬手中紧握的禁卫军,加之他做事狠辣,势倾朝野,压的今上同宣摄王两党只能夹着尾巴相斗。
朝中不是没有人想依附于他,一个个都抢着想认他做干爹,只是他性情阴鸷,向来不同人亲近,因而自成一派,也树敌颇多。
另一党则是他们宋国公一派,独占中立,不结党树敌,也不明争暗斗,却又牵扯其命脉,是为牵一发而动全身,同朝中各家势力皆有往来,将自身脉络浅入其中,汲取营养,算是稳住这三党的和事佬。
因此,其余三党不敢冒然动宋国公府的心思,除非想要两败俱伤。
宋清阮听的真切,心中安定了不少。
只要他暂时不敢动宋国公府,她就有办法力挽狂澜,救下宋国公府。
宋国公又道:“只是这玉佩……”
他淡然摇头:“确实同他毫无干系。”
宋国公道:“大抵是他认出这玉佩是宋府上的物件,又因着你撞见了他的事,权衡利弊之下才逼问你的。”
宋国公语重心长的对她说:“清阮,有些时候,宋国公府嫡女的身份还是能保你一命的,我知你担心牵扯自家人,可那般性命攸关之时,你为何不与他说呢?”
宋清阮低头垂眸,摩挲着手中的药瓶:
“清阮没见过杀人行凶之事,一时吓坏了。”
她没法同祖父说她上一世的事,也没法同他解释郁斬上一世为何会为了叶罗懿杀了她满门的事。
宋清阮只道:“清阮本想实话实说,只是他手中的剑实在骇人,他又那般狠厉,清阮怕他杀疯了心。”
宋国公没再说什么,只道:
“这般吓唬你是他不对,祖父还是要同他讨要说法的。”
宋清阮上着神,没觉出这话于他祖父和郁斬之间的关系有些逾越不妥,心道日后要将这玉佩牢牢套在脖子上的,免得像上一世那般无故丢了……
等等!
宋清阮脑中灵光乍现,心脏突突的跳了起来,总觉得有什么惊天的秘密隐隐浮现在她眼前。
上一世,她的玉佩就是莫名丢了,本想寻一寻,却被江老夫人三两句丢了就丢了再做便是打消了寻玉佩的念头。
上一世,叶罗懿就认了郁斬做义兄。
而这次,郁斬也是看在宋国公府的玉佩的面子上放她一条生路……
莫不是这玉佩被叶罗懿拿到了手,又装作她的名义认了郁斬?
宋清阮看向宋国公,纠结着咬唇皱眉,可祖父分明说郁斬未曾见过这玉佩,只是认出了宋府的印记。
那也不对。
宋国公府在这立着,纵使叶罗懿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狸猫换太子假冒宋家人。
何况,一个宋国公府的玉佩如何能牵制住郁斬?
宋清阮越发觉得不对,却毫无头绪。
又逢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推开,守在外面通传的小厮进来通报:
“老爷,掌印大人派了其下属凉州前来,说是有要紧东西要归还给夫人。”
宋清阮起身往帘子后面去坐着,十分不满的看着缓缓走进来的凉州。
凉州随了他主子,也穿了一身玄色的衣裳,但在为人做事上倒比他主子谦逊许多,见了她祖父,行的是大礼。
他将手中的帷帽和水葫芦放在桌上,转身同她道歉,十分诚恳细致的解释:
“大人今日在后山上料理对朝政有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