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这银子拿的心安理得
若惹恼了她,动了真格查起来,她有一百种法子叫他们哭不出声。
宋清阮又当着江老夫人的面把江枕身边的人全都换了个遍,好叫他们不能忘了,江清宴才是侯府的嫡长子,且高江枕一头。
不是他们能随意摆布的“庶子”。
日后谁敢不敬,比不得那些被发落出去的人的下场好。
而这件事看似和江枕没干系,叫他躺在那里好好的一点罚没受,实则比受了罚还要难堪。
药汤一日一日地往江清宴和江枕眼前送,约莫过了两三天,江枕就好得差不多了。
他本就是受了惊吓,好好睡一觉捂捂汗便好了,江老夫人这两日又疼他疼得格外厉害,变着法子往他面前送吃的喝的玩的。
硬是吃的江枕面色红润了不少,反观江清宴,到底也是好了,只是这眼睛,却只将将能看清一点东西。
他有时心急得不行,想起来练练字,但写不了几个,眼睛便发酸发涩难受得厉害,无奈又只好阖眼躺下歇息。
宋清阮翻看着医书,大抵知道他这是怎么回事了,便特意叫人回了江清宴,免了他这几日的请安。
江清宴的眼睛见不得风,但好在那府医是真心拟方子,静养上半月便能好得差不多了。
她原本想着,先叫了江枕过来学着,等江清宴好了,他也该撵上了,结果江枕却一直称病不肯来,宋清阮索性叫人送了一堆吃的过去,叫他安心静养。
她知道江枕装病,但却不知道,江骁已经过来闹了一次了。
江枕落水的第二日,江骁便装作小厮搬了一座新的自鸣钟进了江老夫人房间。
现在人多眼杂,若不是宋清阮叫人换了婆子,他也不必把叶罗懿新做的自鸣钟搬来,乔装成下人模样进来。
彼时江枕卧在榻上,泪眼婆娑地看着江骁,弱弱地叫了声爹。
江骁瞧见江枕这幅没出息的模样,心中好一阵憋闷,奈何江枕是他的亲儿子,又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开口责怪江枕同指责他自己有什么分别?
江骁沉了声,拿出平日在侯府那副世子的腔调来责怪赵妈妈:“连个孩子都看不好!好端端的怎么能掉了水里去。”
赵妈妈诚惶诚恐的看向骤然变了脸指责自己的江骁,心下一沉,毫不遮掩的道:
“世子,这事同奴婢没有干系啊,是枕哥自己偷摸的买通了江清宴院中的小厮,寻了一僻静的地界想推他下水,只是谁成想那江清宴是个狠犊子,拼了死也要拉枕哥下水……”
“这事,不光是奴婢,连老夫人都不曾知晓枕哥的心思。”
赵妈妈三两句话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又把将老夫人一并搬上来,叫江骁不好再难为她。
江骁被一个婆子堵的半晌说不出话,只好咬牙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江枕:
“你怎么能叫他抓了下去!”
江枕咳嗽了两声,看着可怜见的,叫人发不出火:
“我也没想到,他都看不见了还能抓着我。”
江骁冷笑了声:“也是个狼崽子。”
他拿出一包白粉,放在江老夫人面前:
“这是懿儿做的毒药,待过些日子,给那狼崽子吃了吧。”
这东西原本是留给宋清阮用的,现在看来,倒是能提前用在别的地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