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亏欠

“爸爸”，二狗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于督欠了欠身。

“二狗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值得让你直接和她活了千八百年的狐狸精斗啊，你斗得过她吗？”，于督有些焦急地抓着二狗子得肩膀仔细地查看着。眼看面前的小男孩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也稍微松了一口气来。

“有些事情，还是让她自己来说吧。爸爸，我没事。只要我的那一小片本体在你的魂魄里面保着你，你和我都会没事的”

陈景明看到这样的情景。默默地把正在熟睡的嘟嘟抱下了加高了的凳子，随后又拍了拍手让两只站立的狐狸抬了两只凳子给山鬼和于督的魂魄使用。

二人落座后，还没有说些什么。反倒是桌上的其它几人先后动起了餐具来切割餐盘里面的牛排和芦笋。

大伙好像是故意不和于督说话一样，全部都默默地吃着自己盘中的食物。

一阵餐盘与餐具碰撞发出的清脆声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

于督想和二狗子再说些什么，可是他此时却像是入定了一样，一句话也不吭声也不搭理于督。

没有让大家等太久，胡琉璃就和程薇一起回到了座位上。二人都重新换了一套衣服。程薇胸口那个原来已经凹下去的洞依然重新被填满。她们二人换上了平常一些的衣物，程薇的身上的绷带被堪堪地用长袖遮掩住了。

“姐姐”，程薇在胡琉璃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座位上时稍微有些慌乱地说了一声。

“无事，今天晚上是该给大家，尤其是于督做一个合理的解释了”，胡琉璃坐在了于督的身边，边说边把自己和于督的面前的红酒杯用醒酒器里面的品质极高的红酒给填满了。

其他人停下来用餐的动作，开始等待着胡琉璃下一步的指示。

“于督啊，你上辈子是不是干了太多好事了，这辈子有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山鬼护着你？”

“胡大人，不然您还是别卖关子了。我看这杯酒我也不必喝了，我怕你给我下毒啊”

“哈哈哈”，胡琉璃开始苦笑起来。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一般，一鼓作气将自己杯里的红色液体悉数饮尽。

“你知不知道你的祖辈有一位叫做于江明？”，胡琉璃缓缓地开口，像是在回忆一个老友一般。

于督摇了摇头，他看向了二狗子的方向，二狗子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此时也在静静地听着。

“我我不记得他是你的什么人了。反正应该是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了吧”

"我活了实在是太久了，我记得他给我买的第一支糖葫芦，那个味道很酸很甜。他说，他会娶我为妻"

听到这里，于督的内心不禁一震。好家伙，这胡琉璃亏欠他们家的难道还是情债？

“于督啊，你知不知道我是真的很喜欢他。当时你那祖辈掉下悬崖，九死一生，是我拿自己的内丹才勉强救了他一命。我那时候还不是保家仙，我只是一个依附一棵灵草旁边日夜修行的小红狐狸。”

“就像我后来从你们人类口中所听说的是封神榜里面的苏妲己和商纣王一样，我也曾经羡慕那样一段荒诞无垠但是被人所爱的爱情。”

胡琉璃又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可是她望向酒杯的眼里却全部都是恨意。

“如果真的爱，他不会介意我真身是一只狐狸。你猜我告诉他这件事情之后他都做了些什么吗？他说,谢谢我救了他，但是能不能请我离开。我好不容易化成人形，我费劲心思讨好他，敬他，爱他，后来他也同意娶我为妻。可是他却因为我告知他真相让我离开”

“我说如果我继续留在你身边的话，你会得取功名，享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要你肯娶我。他同意了，可是我们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