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爸爸

“记起来我了吗？爸爸，我是二狗子。”，山鬼继续躲在于督魂魄的丹田深处不肯出来，但他的语气能够清晰地听出来有很多的期许，期许着于督能够成功地记起来自己。

“二狗子可是，你不应该早就被淹死了吗？”，于督入定般地朝着声音地源头说出这一句话来。而这让在场的熊思远惊讶之余又不得不向着于督刨根问底出这一只吸附在于督魂魄上的山鬼到底是什么来历。在熊思远的世界观里，山鬼这种东西都是山间的动植物精怪所化。它们往往藏于大山深处，一个大山应该是只有一只山鬼的，而且很少会跟人扯上关系。即便是扯上了关系也仅仅是因为人类过于侵占了供养山鬼的大山。

山鬼这种东西，不应该是由原本为人类的二狗子而化成

“你还是先出来吧，你在我的身体里面呆久了的话我是施展不了功力的。”，于督有些同情死后还变成什么灵异志怪类的什么——山鬼，而没有投胎转世的傻小子二狗子。

“爸爸，我出来也行。你得让你旁边的啮铁君别伤害我才好。我向他保证，我断不会伤你，害你，吸食你精气，我是知你有难而特地来保你的”

“嗯，我知道。你出来吧，我不教旁人伤你，无论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于督淡淡道。他其实特别想再见一面当年的这个傻小孩。只要一放寒暑假，于督就会回老家看看爷爷，再看看二狗子的墓。他的墓就立在村子门口，因为他出其不意的善举所以那户被救孩子的父母专门为二狗子立了一个碑。而又是因为过了许多年村里的气候和收成都极为的好，并且村里在二狗子死后，再也没有出过痴傻呆滞口齿不清的孩子。

村里再也没有守村人了，但二狗子却竟真的在死后固执地守候着那个早已落后的小山村。

“熊大哥，你也听到了。这是我认识的人。无论他现在是什么山精野怪，你都不可以收拾他啊！”

熊思远松了松了自己原本绷紧的肌肉，随后看向了于督点了点头。

山鬼仿佛有感知一般，但并非只是单从于督的口中出来了。于督感知到自己的丹田处一股热流正在缓缓地流动，突然，二狗子那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样貌就这样出现在了于督的面前。

这这不像是自己记忆中穿得破破烂烂，瘦瘦弱弱的二狗子了。眼前的小孩儿倒像是个精明十足的孩子，只不过一双原本大而圆且含情的眼睛此时却绑着一条白色的缎子，堪堪地遮住他眼前那两个明显有些凹下去的洞。从这孩子身上于督看不见任何有关于生人的情绪和神采。这孩子在室内头上竟然还戴着一个斗笠，穿着蓑衣。一整个身体都被这棕色的调子所填满。

山鬼此时表现的年龄还是他做人的时候死的那年的。模样大致是七八岁的一个小男孩，但是山鬼现在不再是二狗子了，所以他的神智已经完全恢复，甚至更甚从前了。

“爸爸”，二狗子的嘴角微颤。他呼唤着面前这个业已须得附身于狗身上的魂魄，好似是在完成一个姗姗来迟的约定。只不过短短数十年，竟也是物是人非了。

“二狗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该早就转世轮回了吗？山鬼是什么!”，于督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与记忆中那个可怜的小孩高度重合却又有许多不同之处的二狗子。

“爸爸，你有难。有人要害你。可是我不能说，我只能默默守在你的魂魄四周。”，二狗子用他那被白色缎子遮挡住的空洞的眼眶堪堪地注视着于督的方向，仿佛他还能够看见于督似的。

“我用我的眼睛和地府作了一个交易，南方鬼帝说让我转生，说下一世会弥补我的缺陷。可是我说不要，我要报答你今生的好，所以我要留在山里等你。他们说山鬼不应该是人类的，但是我是被破例的哦！而且我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