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的浩劫后创立的新教,其中的教派分支还有鸣理会、火窑会和白银会。
这群疯子居然相信耶路撒冷的那个救助难民的年轻人是炽天使加百列,他们认为那个传说中曾毁灭了索多玛的刽子手这一次会拯救他们。
世界总是如此,人们像是无头苍蝇般的去寻找一个精神上的慰藉,这群傻子就像是离开了信仰不能活下去一般。
尤金骂骂咧咧的用钥匙开了门,然后走进自己那简陋的房子内。
昏黄的灯光颤抖着亮了起来,尤金径直踩着颤巍巍的地板走向掉了漆的冰箱,他打开门,抓起一瓶酒并拧开盖子,他仰头喝掉了一半儿,这才稍微舒坦的打了个响嗝。
就在尤金想要抓起另一瓶啤酒时,他觉得阴风阵阵。不经意的回头间,尤金看到本来关上的门敞开着。
自己的影子一路沿着污浊黯淡的地板在昏黄的光线中延伸拉长到了门口,那影子的脑袋则被门槛外的夜色割断了。
“谁?”尤金问了一声,他又回忆了下刚才的动作,他开始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关上了门。
尤金最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拖着那条瘸腿走向房门,他将门推上,又试着拽了拽,确定没问题后,这才重新走向没有关上门的冰箱。
灰色的砂砾正从冷藏室内缓缓的洒落。
尤金皱起眉头,他将半瓶酒放在了撒乱着报纸与杂志的茶几上。那报纸褶皱的照片上印着超人与总统的合照,标题醒目的写着“了望塔系统将支持地球防卫战略”。另一本杂志的封面则是光头的莱克斯·卢瑟,那阴险的笑容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一旁的红字写着“参与州长选举”。
这些和尤金都没有任何关系,他也根本不去操心那些无用的所谓大事。他现在只是盯着冷藏室上面隔断那个碎裂的沙漏。
可我根本就没有那个东西!
尤金将沙漏拿了出来,他为了不让沙子继续散落,他赶忙将沙漏倒转。
然后,尤金看到了沙漏圆形底部刻着的一行字。
回来。
什么意思?
“嘭”的一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在尤金眼角的余光中从冰箱里滚落了下来。他下意识的退开,却在沙子上滑了一下,尤金那瘸腿连累了他,他仰头摔在了地上。但尤金已经顾不得疼痛了,他的心狂跳不止,他觉得一切都变得诡异无比。
尤金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他却立刻惨叫了一声,因为他在摔倒时撒了手,沙漏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而尤金的手在支撑臃肿的身体时按在了那些玻璃碎片上,一些大一些的碎片甚至穿透了尤金的手掌。
鲜血开始汩汩流出,地板上那薄薄一层沙子和玻璃渣滓间更赫然印上了一个潦草的手印。
尤金浑身都是汗,疼痛、恐惧、迷茫和好奇让他燥热难耐,他颤抖着攥住自己的手腕坐在地上,他瞪大的双眼则盯着那个圆盘般的东西。
那玩意儿就像是大号的烛台!在锥子般粗细的用来固定蜡烛的尖桩令圆盘成弧线般的转动着。
圣烛会!
尤金立刻想到了之前亨利家的小鬼头。
难道这都是那小子的恶作剧?
尤金咬了咬牙,他彻底的愤怒了。
自从圣烛会在三年前来到科兹镇后,相信他们的白痴越来越多,新教和天主教也几乎绝迹于小镇。尤金原本根本不在乎这些教派的更迭,但圣烛会在棺山岭的开发,在霍顿湖的挖掘几乎破坏了当地的不少良田。这群败类的权力甚至与日俱增,镇长和警局里几乎都是他们的人。
现在,他们难道开始清理那些没有加入他们的人了吗?
尤金一辈子与世无争,但他骨子里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