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
中的自己。她十七岁出嫁,至今也才二十一岁而已。镜中的女子眉若远山,雪作肌肤,半月眼如一面湖水般清澈静谧,生的明艳照人。
论美貌,申令祎没什么畏惧之人,更不消说赵盼雁。可赵盼雁那种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实在让人我见犹怜,所以谢允也想换个口味了吧。
谢允怎么可以如此混蛋!
他怎么能这样?如果他敢,自己就立马和离回金陵!
申令祎一会儿烦躁,一会儿又努力镇静,一会儿又气自己蠢不可及,他母亲一直以来都盼望这个,谢允也都亲自让人接了赵盼雁回来,就算是假的,他能再次扭得过他母亲?
越想越急,傍晚谢允回府后,申令祎再也无法维持平日的小鸟依人,再也无法对他迎来送往。
“姑娘,您快想想办法吧,那屋里的姑侄俩日头一落树梢就去门口等着了,果然姑爷才回府,就被她们拉去西院了。”
侍书有点着急地来汇报敌情。
申令祎一听姑侄俩这三个字,便能想象出来西院里是怎么样一副情景。
老母亲苦苦相求,表妹如泣如诉,好色的谢允一口答应。
“谢允还没来东院吗?”
这么久了,她们说完了没有?
侍书有些忧心地看向主子,惆怅道:“姨奶奶和表姑娘肯定会留姑爷在西院吃饭的,怕是不到晚上不回来了…”
申令祎放声大哭。
是真的了是真的了,赵盼雁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天底下好男人那么多,为什么非要和她抢去谢允呢。
“要不姑娘你还是过去看看吧,兴许姑爷本没有纳妾的意思,但经不住姨奶奶缠打呢,你正好过去让他脱身呀。”
或许这个可能更让人愿意相信,申令祎动摇了,梳洗后便出门去了西院。
沿着青石甬路往正屋走去,远远地就看见婆母赵氏的心腹婆子机警地站在院子里,瞧见她,飞一般地跑了进去。
申令祎神色如常,倒不是不介意,而是习惯了。谢府的仆人,都是婆母的娘家人,平时不给自己使绊子就好了,哪会对自己恭恭敬敬呢。
来到正厅门口,就见谢允正在轻轻拍着赵氏的后背,楚楚动人的赵盼雁也在一侧搀扶着。
谢允身上是还未来得及换的绯红朝服,脸上还是那种风轻云淡,对上她迷茫不安的目光,淡声道:“表妹是贵客,叫你身边的丫鬟给她安排一下住处。”
申令祎勉强维持着笑容:“好…那住多久?”
谢允沉默片刻,皱眉:“先不说这个…”
申令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谢府的亲戚客人也不是没住过谢府,如果谢允没有把表妹赵盼雁纳为妾室得想法,他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告诉自己一个大概的时限,让自己安心。
可他没有这样做,而是避而不谈,谢允安的什么心,此刻自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还有事,晚饭你们先吃,不必等我。”
无视申令祎脸上的慌乱不安,谢允大步走了。
赵盼雁满是不舍地目送他的身影离去,终于在他出了西院门后,才回头朝申令祎舒颜一笑:“姑母,嫂嫂,给你们添麻烦了。”
申令祎心里很烦,越烦越不想见她,把她安排在赵氏园里的厢房住,赵氏自然喜闻乐见。
至于晚饭,申令祎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她直接回房歇下了。
睡是睡不着的,屋里留了灯,在等谢允,她不信他带个女人回来,真的就没有其他话了。
等待的时候,申令祎从第一次见谢允到现在嫁与他为妻四年来的种种,除了夜里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