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必死无疑
柳寒渊愧疚地告诉他,那晚整个伏龙寨都被仇人寻仇所杀,只救下了他一个。
他懵懵懂懂,多年来认贼作父,把柳寒渊当作父亲,也私下暗查灭寨之事。
可无论灭了几个山寨,都查不出当年真相。
如今,宇文诀给他看的机密文书里,却有柳寒渊亲笔所书的真相。
柳寒渊假借诏安之名,灭寨立功,对外只说伏龙寨被仇人所杀,维护朝廷形象,只为当年高升。
灭寨之事,也确实让柳寒渊如愿成为丞相,一坐就是多年。
夜枭紧紧地握住拳头,几乎要把骨头捏碎。
“柳寒渊……竟真的是他!”
他敬柳寒渊如父,柳寒渊却跟他有血海深仇!
宇文诀眼神暗沉,冷冷地问:“夜枭,事到如今,你还要维护柳家吗?”
夜枭猛然抬头,声音沙哑刺耳,唇角有血迹流出。
他眼神猩红仇恨,那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凌王,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宇文诀面色冷峻,黑瞳寒意凛然:“到底是谁让你刺杀姜宁母子?”
夜枭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
“义父多次在我面前提及,是凌王妃害他名声尽毁,我为了博他欢心,就私自出来刺杀凌王妃。”
他抬眸看向宇文诀,眼底满是悔恨。
“如果凌王想在我这里获得直接证据,怕是有些困难。”
宇文诀冷声道:“夜枭,你可真是被人玩弄于股掌而不自知。”
夜枭脸色颓败,羞愤地望着他。
“凌王现在要杀了我吗?”
宇文诀勾唇冷笑,眼底划过玩味:“杀了你,你将来要如何报仇?”
夜枭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难道,你肯放了我?”
宇文诀剑眉微动,“只凭这些文书,不足以让你全信,不是吗?”
追风上前,给夜枭松绑。
“夜枭,还不谢过我家王爷大恩大德?”
夜枭咬牙跪在地上,抬起猩红的眸子看向宇文诀。
“凌王想让我做什么?”
“本王要你看清柳家的真面目,让你心甘情愿地给本王所要的一切信息。”
宇文诀意味深长地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众人也离开了地牢,甚至,无一人看管夜枭。
夜枭颤抖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柳家。
柳寒渊面色发沉,坐在大堂里喝茶。
柳清辞也没去歇息,一直陪着他。
“爹,您放心就是,夜枭对您忠心耿耿,对我更是爱慕至极,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暴露我们的。”
柳清辞优雅地啜了口茶,凉凉地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证明姜宁的死罪,让女儿嫁进凌王府!”
柳寒渊眉头紧了紧,不悦地看向她。
“清辞,夜枭终究不是我柳家人,为父怕他扛不住凌王府的大刑!”
宇文诀出身军中,手段颇多,在周边各国都是威名远扬。
即便是精心培养的敌国奸细,都未必扛得住宇文诀的手段!
柳清辞不以为意地笑了。
“爹,放心吧,他对女儿死心塌地,别说是扛下大刑,就是付出生命,恐怕都在所不惜!”
见柳清辞如此笃定,柳寒渊逐渐放下心来。
他欣慰地看着柳清辞,抚须而笑。
“你有把握,爹爹也就放心了,既如此,接下来就解决掉姜宁,让一切都顺着既定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