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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周延走过来。
他抬手顺走了周延的酒杯。
冰块在杯子里晃荡着,发出杂音。
他就着周延的杯子浅抿了一口金色的酒液,然后在周延唇边落下犹带着凉意的吻。
……
那一瞬间周延感觉自己在做梦。
但是从梦境从来都不会这么真实——他能够再次触碰到的、温热而又柔软的嘴唇,从交缠的唇齿之间瞬间漫开的辛辣味道里面还带着果香的余韵,都真实得让他感觉到真切的心惊。
周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定在了原地,灵魂却都在剧烈的震颤中碎成了一片片碎屑,但是又万分舍不得就这么干脆地散开,更不敢伸出手去触碰这个人,于是只好一动不敢动地盯着他,好像只要他一动,这个人就会从眼前消失。
就好像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在厨房的岛台之前,谢予安在会议的间隙溜出书房,从他杯子里顺一口还带着余温的咖啡。
恍若隔世。
忽然,周延惊醒一样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谢予安伸出去的手。
杯子瞬间从谢予安手中滑落下去,又被谢予安眼疾手快地半道截住。
周延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到那个人锋利的轮廓,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骤然爆发的情绪影响了他的判断,周延总觉得他没有听到对方的心跳。
谢予安一把握住周延的手腕——在他的指尖仍然带着冰凉和湿润的触感,是刚才从玻璃杯上沾上的。
周延浑身一震,浓重的血色瞬间漫上眼眶。
两个人站在门口,挪动脚步的声音全都被厚重的地毯吞没,周延晕头转向得如同一只刚刚从土里爬出来的木乃伊,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而谢予安的手指沿着周延裸露的肩头一路下滑落到后脊,几乎是……一个轻柔的拥抱。
他僵硬地一连后退好几步,一脚踢到了硬物才反应过来,已经被按着肩膀坐到床沿。
谢予安随手把杯子搁在床头柜上,利落地跨坐到周延腿上,抬手扯开领带。
他身上穿的还是非常整齐的制服,黑底银扣,严肃并且禁欲——
以前每次谢予安摘手套亦或是解领带对周延来说都是露骨的暗示,每当这样的动作出现的时候,周延的生理反应都可以直接参照那个著名的“巴普洛夫”的试验。
周延抓住了谢予安的手指。
两个人都默契都停顿。
周延松开手,摸到了谢予安制服的第一枚银色纽扣。
他的手完全不听使唤,甚至在完全不受控制地轻颤,他越是想要克制力道就越是把握不好分寸,那枚精致的银色纽扣直接就崩飞了出去。
里面那件衬衫就轻薄得多,周延的指尖碰上去,感觉到了温热和鲜活的体温,甚至在布料之下掩藏着的皮肤都是光滑的,没有留下任何伤痕。
周延深吸了一口气,呼吸好像都和刀尖交错,尖锐地疼了起来。
被抽出来的黑色细领带一端落在周延眼前,然后它的主人把它捞起来,一圈缠在了周延的手腕上。
他好像因为做了错事接受惩罚的小朋友,不敢有任何的反抗,所以完全顺从地顺着谢予安俯身下来的力道仰躺到床上。
领带缠上他的另一只手,各自绕了一圈之后,被打上死结。
窗外的夕阳颜色更浓,但是也只是从缝隙里面抽出来手掌的一条光带,扑到松软齐整的床面上,同时像是颜料一样抹开在年轻人分明的胸腹肌肉上。
光带的尾巴落在谢予安脸上,只看到半垂的眼睫。
他脱衣服的动作很利落,军装制服的布料硬挺,鸡零狗碎地挂满了肩章胸章,直接被丢到了地毯的一角,再也没有人在意。
他又解开了衬衫的领口,露出一小片苍白的锁骨。
周延迎上谢予安居高临下的目光,在那种被审视中几乎有点行刑之前的心惊肉跳,好像对自己的一切懦弱和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