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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低炼器的制造成本,尽可能的缩短工时和普及开来;二是需要想办法保证炼器所能传递的信息的正确性,这需要有愿意帮忙的先生贡献出自己的学术知识;第三则是要想办法对孩子们学习时候的行为有一个监管,小孩子生性调皮,不易集中注意力,炼器不能只是作为一个传授知识的“图书先生”存在,还应当有能够监管孩童、与孩童沟通甚至是批改作业的功能,这些都需要想办法攻克。齐墨鹤越写也越觉得这种炼器制作起来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这已经是偏向器灵层级的神器,而神器往往是造价不菲的,器灵又是有自主意识的,所以他真实想要的应该是一个靠近器灵但并非真存在器灵的宝器。越写越是觉得问题多,但是问题越多反而越让齐墨鹤兴奋起来,他想着反正自己今年也不可能考上,干脆放任自己天马行空,洋洋洒洒写了数十张纸,直到试卷在自己眼前消失,齐墨鹤才反应过来,原来第二门考试“策论”已经结束了。依依不舍地放下笔,齐墨鹤只觉酣畅淋漓。两百年前想做却不能做成的事,两百年前想说却碍于身份不能说的话,到了今时今日能够说个痛快,真是好似痛饮了一坛好酒,酣畅……齐墨鹤赶紧打住,这可不能再喝酒了,陆无鸦这身体是扛不住的。
齐墨鹤有些遗憾地端起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水。“不知道无双和二茂他们怎么样了,”他想,“希望他们都能顺利。”这个时候的齐墨鹤还不知道他这种打破宗门派系的理念对于后来的人类与魔族的战争起到了怎样的作用,这个异想天开、打破藩篱的建议后来几经修订,终于成了普天之下的共识,也为人类的将来培育出了无数的优秀人才,更使得人人都能修行真正成为一种看得见的可能。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一早,齐墨鹤是被闷醒的。壶中世界虽然在壶中,自然不会闷到众位考生,让齐墨鹤真正发闷的是那只灰扑扑的肥鸟监察。齐墨鹤一醒过来便发现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飞到了他的被子上,就蹲在他的胸口睡觉。那死沉死沉的分量愣是把齐墨鹤从梦里给弄醒了。
齐墨鹤看向窗外,晨光熹微,正是寅时,平时这也是他起床打坐吐纳的时间。他伸手将那只肥鸟监察轻轻抬起,放到一旁,然后自己坐起身来,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水轩好看是好看,但是晚上睡觉难免觉得有点太通风,所以齐墨鹤后来还是老老实实把房子又布置成了他在外堂的拾物宿舍,此时这里的幻想空间里也跟着外界的时间有了变化,晨光从窗口洒进来,熟悉的场景令齐墨鹤心情平静。
“加油啊!”齐墨鹤给自己鼓了劲,然后打了水刷牙洗脸。忽然,他注意到了什么,不由转头看向窗外。金色的灵流在空气中几乎成了实形,他们正从窗外缓慢地洒进来,齐墨鹤吃惊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看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完完全全被那种金色的灵流所包围了。不论是墙壁、屋顶、地板还是窗、床、桌椅和生活用具,他就像是置身于一个金色灵流构成的空间之内,所有的灵流都以一个缓慢的速度,有规律的流动着,从而形成了这个空间里的一件件东西。齐墨鹤知道他无意中又看得见了,就像上一次他看到朱明学堂里各种颜色的灵流一般。他放下手里的面巾,走到窗前,然后伸手一撑,坐到窗台上,向外看去。
难以形容他眼中所看到的那个壮丽美妙的世界,沙塔外是一片金色的海洋,金色的颗粒挤挤挨挨,微微波动着将这个幻象世界包裹其中,齐墨鹤猜测那就是那口壶的轮廓。原来神器是这样子的!毫无杂质、毫无瑕疵,每一个颗粒都在恰到好处的位置,每一对颗粒都结合得毫无间隙,所有这些颗粒组合在一起,不仅结构稳定、运转妥当,并且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美!是的,美!就像天地造化的产物,这片金色的海洋是那么的美,齐墨鹤忍不住就看呆了。
“你看到了是吗?”突然响起在脑海中的声音吓了齐墨鹤一跳。
“炼神?”齐墨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