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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便跟着出现在了旁边，这小孩子正埋着头在桌边写写画画。随着无为的手势，水幕上的画面拉近，朱磊看清了他在纸上答题的具体情况。

题目：试问当今世间盛行的炼器三大流派为哪三大？答：第一大、第二大、第三大。

朱磊：“……”

题目：请描述炼器过程中的七大禁忌注意事项。答：百无禁忌。

无为：“……”

题目：月出惊雀起指的是哪件炼器，为何人所作，有何价值？答：……

朱磊仔细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林茂那个答案是什么，他在卷子上画了个东西，既不像动物也不像物品，最后只能忍着笑，摇了摇头。

无为也连连摇头，爱怜道：“这孩子真是……不知当说是大智若愚还是什么。”他想了想，手指轻点水幕，让朱磊看清林茂考间的影像。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一间布置得十分有灵修特色的屋子，墙上悬着三清祖师像，摆着香炉香案，供着清水鲜果，窗边摆着张软塌，茶几上摆着博山炉，一件软纱道袍随意摊在上头，似乎主人才走了没多久。

“这是凤清音和林雪风曾经的家，”无为怀念地道，“我曾去过一次，所以认得。想他们俩夫妇双双含恨而死之时，林茂不过是个五岁稚儿，没想到竟能记得那屋里景象并在此时显现出来，季孟月不愧季仙子之名。”无为一边说一边注意着朱磊的表情道，“师兄可还有想看的东西？”

朱磊随着雀监察的眼睛仔仔细细地将那屋子看了一圈，最后只得摇摇头说：“没有。”

无为道：“轮回转世其实便如同炼器回炉重造，材质即便相同，打造出来的器物却也已经不是同一样东西了，这些年来，我见多了世间种种，便觉得……”

“昨日之日不可留，往事既然已经过去了便该烟消云散。”朱磊打断了无为的话，他扬起唇角道，“可惜在我心里，并没有什么昨日往事，一切仍然是今日今时今事，两百年算得了什么，两千年、两万年我都不会就此放过！”

无为被他这冷冷的笑容和话里的决绝吓了一跳，嘴巴张了张，终于还是没能说出话来，他开始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说了多余的话，做了多余的事。

“城主，城主？”突然传来的声音令两个人回过神来，一瞬间，水幕监考室都远去了，两人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再次回到了独院之中。郑恭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道：“启禀城主、山长，有关于魔族的新消息传来。”

朱磊和无为老人不由得都是脸色一变，朱磊道：“说。”

郑恭道：“适才我手下暗卫来报，据此十里地的山间发现了一座空村，村民已全部身亡，无一幸免，村中留下魔族痕迹，怀疑是有魔族曾经驻扎于该处。”

朱磊脸色大变道：“人死了有多久？”

郑恭道：“尚未清楚，但至少应已有数日，邝灵舒大人已经赶去查验了。”

朱磊怒道：“据朱明不过十里地的村子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居然直到现在才有人发现，你们平时都干什么去了！”他一甩袍袖道，“前头领路。”

“师兄且慢。”无为老人拦住朱磊道，“师兄，你本是微服出巡，不便抛头露脸，再说你……身体未愈，如果遇上魔族余孽，动起手来恐怕会影响伤势，本来此事也是发生在我朱明学堂附近，不如由我代劳带人前去走一趟。”

朱磊思索片刻，道：“也好，那就有劳师弟。”

无为老人一拱手道：“如此小选考还请师兄多加照拂，师弟我去去就回。”言毕，便和郑恭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独院。微风轻起，一片树叶被风所吹，在院中打着旋，如同沉浮人世中身不由己的命运，朱磊伸手将那片落叶捞于掌中，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隐隐有了不祥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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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鹤交完卷子，长长出了一口气。第一门考试“开门”终于是结束了。正如前期他了解的那样，“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