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
久而久之,周府姬妾成群。
京中人士无不道他风流、亦羡嫂夫人大度,谁能想到个中藏着如此可怜又可恨的缘由?
桃红叹息一声:“周环山暗地里可怕得很,成□□迫我们争宠,还,还得拴着狗链子。要不是卫府来人,我能歇上几日等红印消下去,真是……”
宋吟咬紧了下唇,一阵一阵一泛起恶心,眸子也因泪意变得清亮如星。
“给我憋回去。”桃红故作凶恶地瞪她,手中却诚实地递来干净方帕,“我擦了好几层的粉,要是哭了不得难看死。”
悲伤冲淡了几分,宋吟握住桃红冰凉的手,轻声说:“你想离开吗?”
桃红答不上来,只道要再想想。
也是,她们学了十余年的讨好贵人,所做所求不过是寻得一棵大树庇荫。倘若眼前陡然出现岔路,反而不知道该如何走。
宋吟不欲强人所难,且她清楚桃红身上有着原住民的韧性,即便没有自己,桃红依然能过上好日子。
既如此,便由时间来给出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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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宋吟前所未有的安静。
卫辞将书页翻得哗哗作响,却也不见她转头看一眼,登时气得牙痒痒。
他转念想,女儿家的事虽无趣,可宋吟毕竟是自己房中人,关怀两句应当无碍。遂将书卷收起,状似无意地问:“都聊了什么?”
宋吟回过神来,极尽委屈地看向卫辞,眼泪说掉就掉,豆大一颗,冰雹一般砸上他心头。
卫辞满腔愤愤登时皆散了,将人按坐至腿上,一手稳住纤细腰肢,一手摸索到软帕揩了揩她的眼角,偏偏眉头仍是紧皱着,好似如临大敌。
少年嘴硬心软,反倒令宋吟愈发难受,忍不住埋入他颈窝放声痛哭起来。
“为何只有我这般幸运。”她语调低缓,近似呢喃,“她们又做错什么了呢……”
犹记得初入卫府之时,宋吟如屡薄冰,是以无暇顾及旁人。如今摸清了卫辞脾性,日子舒坦至极,反倒重又变得心软,总想将姐妹都拉上一把。
宋吟歉疚地擦了擦他肌肤上的水渍,红着眼道:“公子,可是我太贪心了?”
“嗯。”卫辞笑一声,“我早前便说过,你就是个得寸进尺的家伙。”
她小脸皱成一团,有些不愿承认:“也没有罢。”
忽而,有庞然大物逐渐苏醒。
两人俱是一僵。
卫辞难得尴尬地红了耳朵,却明目张胆地将人按住,淡声道:“逃什么,本公子又不会在这里办了你。”
宋吟面上泛起潮红,错开眼神,闷闷地说:“你真是、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绵软的语调骂起人来倒像是撒娇,以至于狰狞随着心跳竟兀自跳了跳。
他嗓音沙哑,无辜道:“它自己动的。”
宋吟哪里还有心情伤春悲秋,抬手捂住他的嘴:“待会儿你要如何下去?”
卫辞顺势吻了吻她的掌心,露骨眼神掠过她雾蒙蒙的眼,自然而然地忆起平日夜里,宋吟未着寸缕横于锦被之上,亦是这般泪意盈盈。
呼吸霎时变得粗重不堪。
她颇不自在地挪了挪,却见卫辞猛地闭目,一脸欢愉与痛苦交织的神情。
“……”宋吟骂道,“不知羞。”
卫辞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掌拍上她的弧度勾人的臀:“坐稳了。”
语罢,双“手”齐下,轻而缓地摩挲着唇肉,待略显粘稠的津液溢出少许,顺势将指腹插了进去。
宋吟与他厮磨了许多日,身体早已先一步有了反应。舌尖自发地舔舐起指节,两瓣唇肉一缩一缩,仿佛在吸吮着甜腻的果肉。
他冷清的眉眼染上迷离,耳垂红如血珠,动作却割裂得冷静,极尽温柔地逗弄宋吟,一边问:“到底是谁不知羞,嗯?”
闻言,宋吟无情地挤开他的手指,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