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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两天?,徐荼都没有见过他。
她?和徐清源像是?提线木偶,总有人?过来安排几句,他们跟着做着,在之后就?是?无尽的等待。
中途孙载怡来给她?送了一次衣服。
也只顾得上说一句“节哀”便再无多言。
徐延国在位时的关系在京市,退休后又扎根海城,级别和身?份摆在那里,自然来了五湖四海的权贵。
徐存礼人?在实上,因而也少不得现在当权的。
所以自从回到?了京市,徐家就?前所未有的团结与和谐。
这种时候,家族的门面比内部嫌隙的斗争重要得多。
徐荼以徐家小孙女的身?份,参与进了这场盛大的葬礼中。
枫山公墓的葬礼规格之高,让徐荼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爷爷为了国家付出半生所收获的荣耀。
一批又一批的人?前来追悼。
他们鞠躬,他们默哀,他们拭泪,他们象征性?的给每一个?人?送去拥抱。
徐荼木然的接受着。
这一刻她?才?知道,当人?要去直面更为复杂敏感和重要的事情?的时候,会忘却掉最根本的痛苦。
她?哭不出来。
饶是?一圈又一圈的人?握着他们的手说着节哀,她?也已?经哭不出来了。
好像那天?在医院里,守在角落中掉落的泪水,就?是?她?为爷爷能?流下的所有的泪水。
大家像是?有一种无声的默契,谁也没有提过遗嘱,谁也没有提过分割。
徐荼又回到?了徐家那个?大的让她?曾经找不到?路的老宅里。
只不过冬日的温度低,湖面结了冰,天?鹅也被移走,树枝干枯,地面干净的落叶都没有一个?,只有一种凌空萧瑟的凄凉。
裴怔和申叔也不见踪影。
家里往来了一些徐荼没有见过的生面孔,主厨的师傅换了据说是?北清斋的大厨,洒扫的阿姨面色年轻了许多。
有一个?自称是?常芳海的五十余岁的女性?,说是?这个?院子的新管家。
徐荼不知道他们是?谁的人?,也没有心情?去窥探和剖析。
爷爷的去世对于她?来说,与其是?一件痛彻心扉的剥离,更像是?陡然清空的孑然。
她?没有亲人?了。
没有了那个?不论什么时候都对她?笑眯着眼,虽然黑心肠的会把徐荼推到?风口?浪尖,却也永远在背后护着她?的小老头。
没有了那个?每年都要把最大的红包给她?,任由徐清源说着爷爷偏心,也要把偏心进行到?底的亲人?。
没有了会和她?一起看着天?鹅湖,聊着文学聊着历史聊着人?生聊着他私心的爷爷。
徐荼觉得心空了。
她?突然很想很想回到?赫尔辛基的小屋里,很想守着常年无光的夜幕,想逃离现在这种压抑又无措的环境。
她?也很想徐又焉,从来都没有像这一刻一样?,那么那么的想念他。
她?甚至一瞬间产生过这样?的念头。
爷爷已?经去世了,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们在一起了,她?是?不是?可以接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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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又焉是?在葬礼结束后的第三天?回到?老宅的。
他换了身?姜黄色的风衣,高及脚踝的铆钉长靴,黑色的皮手套和一顶宽帽檐的防风帽。
不似他平日里的着装风格,像是?从什么地方赶来似的。
几乎所有人?都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那个?过去爷爷喜欢放置摇椅的小亭子,零散的坐着徐家的亲人?们。
徐荼没有上前,她?落在后面,看着徐又焉把目光在四周回转,不由的又把自己往柱子后面藏了藏。
她?说不清自己这样?做的原因。
好像这几天?她?的大脑不复存在,做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