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宇智波
街。
我睨了他一眼,我哥不敢吭声地跟在我旁边,止水拿出钱包双手奉上,十分真诚的样子。
我只能看到他低下的头顶那个小小的发旋,他的头发看起来卷曲蓬松,一点也不像那些冷着脸穿高领族服挡住半边脸的宇智波。
“哼。”
我没去拿他钱包,路过的时候看到他笑起来的脸不由瘪了瘪嘴。
宇智波止水笑起来也不像我刻板印象里的宇智波,他笑得很开朗,因为年龄小而圆圆的眼睛眯起来,只有上扬的眼角和白皙的皮肤看得出宇智波式的精致。
“哥哥,你也要给我买樱饼!”
我哥也抿唇笑起来,和止水跟在我后面走向商业街。
我推测这两年内战争会平息并迎来一段和平期,各国也需要时间休养生息以待下一次战争。
宇智波这么着急要推出止水吗?就不怕他死在战场上吗?
我注视着竹筒里的水浇在手上,这双手上布满了茧子,它可能会拿苦无会拿手里剑甚至会用医疗忍术,但它是属于杀人者的手,也是属于一个孩童的手。
我知道止水的手、我哥的手、任何一个忍者的手都和我的没什么不同,早晚它会沾上连这洗心之水也洗不净的鲜血,我自私,所以我不会去想敌人的悲惨,但我哥呢?他没有真正杀过人,只知道自己会成为忍者,会杀人、被杀,这些孩子真的明白成为忍者意味着什么吗?
我只浇了一只手便干脆放下了柄杓,滴水的左手被寒风吹得失了温度,我故意伸出冰凉的左手去拉我哥的手,我哥被冻得激灵了一下,他把注意力移向我问:“怎么没擦手,冷吗?”
说着又伸出另一只手来抓我右手,我背过右手不给他碰,“哥哥还没净手,与其去信那个神社里不知名神不如信我。”
我举起和他牵着的左手晃了晃,寒冷的水珠顺着我们俩的手背被温暖滑进了袖子。
我哥失笑道:“信‘妹妹教’吗?”
“嗯哼。”
我理所当然地答应,反正在这乱世里什么理想什么信仰都比不上我,这一点宇智波就很不错,他们只把维系自身的锚点放在亲人身上。
“南贺神社没有供奉神明啦。”
止水插嘴道,宇智波的神社到底是忍者的神社,除了没有供奉神明连神社基本具有的神乐殿舞殿都没有,这里留守的也是一些年纪大的宇智波普通族人。
宇智波是高傲的一族,止水在翻阅族史的时候也常常会看到一些神名被命名为技能名,甚至宇智波还会自称为六道仙人的后裔。忍者说到底只有赌上性命才能活下来,少有人去相信虚无缥缈的神。
我恼怒地看着这个打扰我和我哥的家伙,对方毫无愧疚之心说:“南贺神社供奉的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大家都知道的。”
我板着脸凝视他,他也不觉尴尬,双手合十对我告饶:“抱歉抱歉,瞳妹妹,我只是很好奇翼君最爱的亲人,顺带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氛。毕竟我也没有兄弟姐妹,对这些有点好奇,希望没让你不开心。”
我哥也帮止水说话:“父亲没回来,留在日向也没意思,我也想让瞳过一个美好的新年。”
虽然这一点被一个乱发消息的缺德家伙破坏了。
我转而凝视我哥,我知道他意思,宇智波止水的直系亲人都死光了,就像我哥不愿意和美奈子阿姨一家过节一样,止水也不会想参与别人家的团圆的,再加上我明天会去宗家拜访,我哥自然不希望一个年节都在思考那些弯弯绕绕的博弈。
我哥也双手合十看我。
……唉。
“走吧。”
我径直走向拜殿,止水惊讶地问我:“我还以为瞳妹妹不会去了。”
什么破称呼!?
我直接从止水给我的年玉里抽了一张钱币丢进了拜殿前正中央的赛钱箱,合掌拜了一下,睁开眼就看到止水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