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尘
丁兆蕙道:“苏姑娘不想嫁人,为什么还要比武招亲呢?”
“是他爹要给她比武招亲,”丁月华说,“不是苏姑娘想比武招亲。”
丁兆蕙听了,眉毛皱得老高:“还有这样逼自己女儿的?不行,我得去跟她爹理论理论。”
丁月华说:“我们早就跟他理论过了,人家根本不听。”
丁兆蕙道:“哎呀,真是……这真是……”他想找个词来骂苏旭,可思来想去,时下是别说普通人家了,就算是江湖上的人,也看重所谓的孝道,连带着连骂长辈的词都少之又少,丁兆蕙想不出来,便只好道:“他是个顽固的老糊涂!”
丁兆蕙十分郁闷,想“唰”的一声展开折扇一步一摇、一步三叹,但可惜他没扇子,所以只是一甩袖子,感叹道:“唉,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多情自古空余恨,多情却被无情恼。”
丁月华道:“二哥,诗你记混了吧?你背的这些诗,上下句都连不到一块啊。”
丁兆蕙道:“这叫不拘小节。唉,万一苏姑娘被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彪形大汉给打败了,不得不嫁给他,结婚以后若是有矛盾,苏姑娘又打不过他,到时候受委屈可怎么办?”
“你就不能盼人家点儿好吗?”
虽然丁月华这样说,但她也觉得自己二哥的话有道理。
靠比武来招亲的确不妥,成亲以后是妖在一起生活,又不是选武将上战场去打仗,光武功高强有什么用?
丁兆蕙道:“对了,方才我与苏姑娘比试的时候,我看苏姑娘用的剑成色平平,既然是比武招亲,苏姑娘用纯钧剑与人比试不是更好吗?我虽然败给了她,但我败给她是因为我武功不好,可她用一把普通的剑,万一被别人轻易打败了可怎么办?”
丁月华心想,苏清已经在城外比武招亲两天了,都没遇到能打败她的人,根本犯不上把纯钧剑拿出来用,俗话说得好,杀鸡焉用牛刀。
可丁兆蕙不这么想,他觉得苏清很可能马上就要被人打败了,打败之后就与打败了她的人成亲,然后受尽委屈。
他越想越慌,扭头就往回跑。
丁月华道:“二哥,你做什么去?”
“回去提醒苏姑娘,让她用宝剑!”
“二哥!”
丁兆蕙头也不回地跑了。
明明是出来找剑的线索的,但丁兆蕙心系苏清,转身就跑,丁月华喊他他也听不见了,丁月华无奈,又担心自己二哥惹出麻烦,只好也跟了上去。
丁月华跟随丁兆蕙回了苏清比武招亲的高台下,见苏清正挥剑与一彪形大汉比试,那大汉生得虎背熊腰,使一口足以用来宰牛的大刀,只见他大吼一声,双手握住大刀向苏清劈去。
“刀下留人!”丁兆蕙大喊。
他喊的声音很大,台上台下的人都听到了,台下人都转头看他,台上正在比试的二位也停了手,疑惑地看着丁兆蕙。
“你有何事?”大汉粗声粗气地问。
丁兆蕙跃到台上,一拱手说道:“这位英雄,你用这么大一口刀跟苏姑娘这么窄的一把剑比,是不是有点儿欺负人?”
大汉一扬眉,说道:“苏姑娘都没说我欺负她,轮得到你来说?”
丁兆蕙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正要继续劝,忽然苏旭也跃上了高台,走过来说道:“出什么事了?怎么又是你啊?你已经是清儿的手下败将,不要再来了,快下去吧。”
丁月华也翻上高台,站到丁兆蕙旁拽他胳膊,说道:“二哥,快跟我下去。”
丁兆蕙不走:“不行,这位兄台一刀劈下去,苏姑娘的剑必然会断成两半,剑没了,她如何与这位兄台打?纵使苏姑娘武功再好,可没有武器的人如何能打得过一个手中有钢刀的人?”
大汉道:“你到底想怎样?”
丁兆蕙说:“让苏姑娘换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