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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们在平山村看的那次。”
喻遐只道姜换对出现在大山深处的富贵住宅感到好奇,从头把院落格局、历史沿革以及特点都讲了一遍,只是手机放在不远处的桌上充电,他没法给姜换看自己拍的照片。
半晌他说的有点累了,打了个哈欠。
“你为什么失眠?”喻遐问,愈发把头往姜换腰间埋,这姿势让他轻而易举地抱实了姜换,感觉他腹部随呼吸一起一伏贴着自己的脖颈。
“作息没调整过来。”
“嗯?”
姜换沉默少时,原本是些不必要对喻遐言明的情绪,甚至他自己都还没弄清楚。但他们已经算作在一起了——尽管他还没认真说过喜欢——他想对喻遐坦诚一些。
姜换说:“我前面那部戏,《触礁》,你听说过么?”
喻遐闭着眼:“好像尺度有点大。”
“有点。”姜换笑了一声,仿佛打趣他怎么净关心这些,“《触礁》要定档了,大概在年底,走国内的艺术院线然后参展国外电影节。”
是文艺电影比较常见的路子,怎么展映对成本而言都要亏损所以许为水直奔拿奖。
如果拿了大奖,说不定还有机会争取公映,就像《云雀之死》。
喻遐略思索,以为他想拐着弯委婉表明来年要去忙工作,说:“没关系,电影更重要,我不打扰你的。”
闻言,姜换垂下眼凝视喻遐。
二十出头,还在校园里的关系所以少年的青涩与朝气没有褪尽,又莫名地染上青年初熟的稳重,喻遐的侧脸线条流畅而优美,在深夜彻底放松后眼角带着一丝倦意,于是显露出平时难以察觉的脆弱。
他说“不打扰”,那么懂事,听得姜换心脏一阵细微抽痛。
“电影更重要吗?”姜换迟疑地重复,抚摸喻遐头顶的手落到了他的侧脸,遮住半边,目光纠缠那张唇,不自禁地改了口。
“我觉得现在没有你重要。”
喻遐反而拂开姜换的手:“在事业粉面前说这种话很扎心啊姜换老师。”
“真的。”姜换顺势伸了个懒腰,身体往薄被里滑,揽过喻遐的肩,“那部电影拍得不是很愉快,我已经告诉许为水年底开始的路演我不一定会参加全程。”
才刚为“很重要”心动一秒,这时复又让他的消极占据了。
喻遐问:“你不高兴吗?”
一般人通常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喻遐却似乎总很关心他的个人情绪。姜换感觉自己仿佛被他拥抱了,更不愿意他接触破烂回忆。
姜换温声说:“没什么,就是拍得很累,不太想继续接触了。”
“听说过许为水喜欢熬鹰一样熬演员。”喻遐抱怨着,两道弧度过于秀美的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他是不是特别严格?”
“习惯了,不全因为他。”姜换看喻遐的样子不找个合适的理由不会罢休,就故意说,“大概我和谷非雨没什么感情基础,还非要在片场爱得死去活来——知道吗,结局是我为他画了一张画,但他已经决定彻底抛弃我,所以我就自杀了。”
喻遐:“……”
突然很后悔为什么要追着问。
哪怕知道是虚构,还是控制不住地泛酸,却发作不出来。
看见他表情精彩地反复变化后,姜换得逞似的笑了笑,一翻身把喻遐按进怀里:“再睡会儿,优等生。”
“姜换。”喻遐贴着姜换的心口叫他的名字。
振动与共鸣就在耳畔。
“诶。”
“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话,你就说吧,我尽力去办到……不管出现在你面前还是别打扰你……”喻遐轻声说,“好想你以后都不要不高兴。”
抱住后背的手臂一箍他,是个留有余地的拥抱,却又仿佛把全部的情感都寄在了喻遐的身上,姜换吻了下他的额头。
亲生母亲用他向福利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