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
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
张简斋见她神色忽变,捂住胸口后面色发白,赶忙上前搭脉。
啪,啪。
他并指点住小叶的“神门”、“内关”二穴,见她神色逐渐和缓,这才说道:“夫人的身体稍有起色,不宜大喜大悲才是。”
“我明白了,多谢张神医。”小叶点点头,乖巧答道。
“夫人还有话要说?”张简斋见她欲言又止,索性开口问道。
“张神医何不帮我取回脑后金针?而今我没有半点记忆,连自家姓名都不知晓,岂不可笑?”小叶道。
“唉。”
这下有话难张口的反成了张简斋,他看着眼前少女清丽苍白的面容,实在不忍道出。
“神医但讲无妨,我如今多活一日都是侥幸,有什么不能知道的呢?”小叶微微笑着,宽慰道。
“都是老朽医术不精啊。”
张简斋叹道:“假使夫人不曾受那一掌,老朽或有把握为夫人取出金针。现下…老朽只能勉强维持现状,贸然起针,血行涤荡,气海翻涌,恐怕…”
小叶听到‘维持现状’,心有所念,问道:“若终身不取此针,可有痊愈如常之望?”
张简斋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沉重,“倘使夫人悉听医嘱,善保自身,或还有三载之寿。”
“这些…香帅可知?”小叶问道。
张简斋答道:“香帅来时,精神已到极限,老朽不忍再加刺激,所以还未曾相告。”
“我有一事,需要拜托神医。还望您,千万应允。”
小叶说着就要向他拜下,张简斋急忙将她扶住,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何必行礼?”
“请您不要将我的病情如实告知香帅。”小叶道。
“这…”张简斋有些为难,“病煎人寿,非寻常苦痛,夫人倘若独行,只怕难熬。”
小叶淡然一笑,反问道:“若是神医有件喜爱之物,贼人来告,三年后一定盗走。那神医岂非会常觉忧虑心惊?真等到了那一日,又要再受一次离别之痛。”
“一桩事,何必要吃两次苦头?”
张简斋被这番话折服,心中生出几分敬意,说道:“夫人灵慧聪善,豁达开朗,心胸乃老朽所不及也。老朽答应你,一定保守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