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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去诉说着这件事,“本来一切都已经达成协议了,财产分割、我的归属、还有我要转学去东京这件事,连学校都已经找好了,后来奇迹发生了——他们又和好了,我爸爸回归了家庭变成了‘好男人’,我妈妈打败了情敌守护了她的美满家庭,小三分了一笔赔偿满意离开,事情到这里好像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从此以后在家里连‘网球’这个词都不能提起了。”
“为什么大家都默认一切能回到原点呢?没有人回答我这个问题,来上学的时候老师欲言又止的表情、同学们小心翼翼地对待我的态度、还有前男友永远都在忙的回复,这一切都让我好窒息。”她的眼眶慢慢变红了,“那段时间我尝试逃学和离家出走,最初的确是能平复情绪,可是一段时间过后,我感到很空虚,于是最经常去的地方还是图书馆,该交的作业和该参加的考试一次也没有错过,成绩也没有下降,所以老师和家长都拿我没办法。”
“就像等着有谁来和我大吵一架一样,后来这个人是莲二,我到现在都记得我说了什么。”她回忆道,“他说,‘对不起,答应要一起度过周末,但是因为幸村的病情加重了,希望我理解一下’,我在那个瞬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大笑,我说‘如果病的人是我就好了’,他说‘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我回答的是‘因为这样幸村就可以继续打网球,我会找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从楼顶头朝下往下跳,这样大家都可以获得幸福’。”
“苑子。”我感到自己的眼泪正在往外流,头昏脑涨,像被塞进麻袋里痛打过一顿。大概是过热的温泉水的功效。
“没关系的,真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果不其然我们分了手,因为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回过他任何电话和信息,现在想想还是很不好意思,用冷暴力那样对待别人。”她抚摸着我脸上的泪痕,“我那段时间一直觉得是以解离的状态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某一天突然有个人给我发了信息,那个人是幸村同学。”
“什么?”我有点惊讶,“幸村同学?”
“对吧,我也很惊讶。”她坐直了身体,“他问能不能麻烦我替他买点清单上的东西,因为他收到了一朵很漂亮的花,他想尽可能让它多活一段时间,还说有重要的东西想要交给我保管,那个人你也知道的,总是故弄玄虚的,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按照他说的话做。但是来到医院的时候我发现……”
前面提起自己的事情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的苑子,这个时候却突然哽咽了:“幸村同学就那样躺在床上,整个人暴瘦,脸色苍白,手经过长时间的输液都是肿胀的,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吓得大哭,反而是他一直安慰我说‘没事没事,就是有时候会感觉说话的时候很困难,其他没有特别严重的症状’。”
“怎么可能会没事啊……”我仿佛都能看到那个场景,幸村同学躺在病床上,窗外的晚霞照在他身上就像大海一样,感觉随时好像都会把他带走。
苑子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接着回忆:“我也是这么反驳他的,可是他说‘没事,今年神社去得很勤快,会被神明保佑的’,然后岔开话题开始说他的那朵花,说是什么是很少见的只有冬天开的牡丹,我当时哭得脑袋都疼,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
等等,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该不会是我送的吧?可是对不起,我现在哭得脑袋也很疼,这件事先放一边吧。
“他说了一大堆,最后说要把一个东西交给我保管,是被他放在书包里的一个护身符的东西,他说是一位神通广大的巫女送给他的,他先借给我渡过难关,但是等他康复出院的时候一定要还给他。”苑子大呼神奇,“我本来觉得他又在讹我,可是我拿着那个护身符的时候,状态真的好了很多,首先是恢复正常上学了,人际交往也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