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过去的遗迹

“他们来自黑暗。我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它们是大自然的可憎之物。”

—ylva norn，法恩加德历史:第一时代

艾恩和他的父亲那天晚上吃得很饱，直到肚子胀破。没有必要退缩；任何剩下的东西都会被扔掉，夹在他们需要带回家的所有肉和狼皮之间。他们丢弃了打捞上来的鹿的碎片和其他一些零碎东西——一个备用壶、一个箭袋、一个装满治疗伤口的酒精的瓶子。他们没有太多可以丢弃的东西。他们一开始就没有打包很多东西。

阿伦德又在烤肉上撒了一把盐，然后递给艾因，艾因迫不及待地接过来。即使有这样的基本调料，气味也让艾因像狗一样分泌唾液。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饱了。即使当他的肚子胀得无法站直时，他也拒绝看到食物被浪费。他吃饱了，围坐在噼噼啪啪的篝火旁，一阵阵暖流舔着他的脸，他发现自己希望母亲和妹妹也在那里。

我们很快就会回来，他心想。带回足够维持一个月的食物。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母亲的脸颊恢复了一些红润，看到辛纳宁在门口遇到他们时脸上露出的灿烂笑容。他还想再见到伊万和梅里尔。

阿伦把一根啃过的骨头扔进黑暗中，喝了一口融化的雪。计划是休息一晚，恢复体力，然后天一亮就上路回家。他们在沿途留下了标记来帮助他们——布条、钉在树上的钉子，这些东西在野外不会自然出现。希望风没有把它们吹走。

e意识到他的父亲已经安静地靠在他的树上，双臂交叉在胸前。阿伦德盯着他们发现狼的空地，那里的尸体仍然只剩骨头。火焰在他的脸上画出了黑色的阴影。他的眉毛几乎成了一条水平线，眼睛又黑又圆，沉思着。

“你认为是什么杀死了他们？”艾因问道。他把手里的烤串舔干净，按摩肚子。

“我只希望我知道，”阿伦德回答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儿子。艾因根本不知道他父亲是否知道答案。

“危险的东西，”艾因说。这是显而易见的，阿伦的表情告诉他。“它可以同时挑战六只狼，并有足够的力量将它们撕碎。两条腿走路有爪子的东西。”

“一个白痴也能告诉我那么多。”

艾因没有理会这个玩笑。“我的第一个猜测是熊……但是熊在冬天会冬眠，即使是最强壮的熊也无法与六只狼战斗并如此轻松地获胜。如果我们忽略熊，狼可能是食物链的下一个最高级。可以说是下一个顶级‘狗’。”他傻笑。

阿伦德皱着眉头，又朝儿子扔了一块骨头。“我养你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你成为一名宫廷弄臣。“

“你只是气自己没有先想到这一点。”艾恩突然转向，看着那根骨头呼啸着从他耳边掠过，消失在黑暗中。他清了清嗓子。“肯定不是老虎或猛犸象；他们不住在这些地区附近。那就只剩下……”他突然停了下来。

“那只剩下？”

“这只是一种猜测，”艾因说。“但接下来我会想到传说中的东西。也许……一件遗物。”

他停下来，看着他的父亲。他期望因相信这样的迷信而受到训诫，但阿伦出奇地沉默。

“你对遗骨了解多少？”他问。

艾因凝视着火焰深处，看着它们发出噼啪声和唾沫。橙色和灰色的火花每隔一会儿就喷到地面上，咝咝作响地消失在虚无中。这些遗迹是传说，是家庭主妇们用来吓唬孩子们走出森林的民间故事。如果你在村民面前谈论他们，他们只会笑着问你是否还尿床和喝妈妈的奶。

“他们是恶魔，”他最后说。“来自人类最黑暗噩梦的邪恶生物。阴影之地奈菲尔海姆的居民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