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你入怀
”
“气的发抖还要维持笑容,这场面真温馨,不是吗?”谢瑾舟很轻很轻说。
说话间,他抬起眼,看台上段卿猎猎的红校服。
明艳夺目,像一轮红日,在视线里慢慢晃动着。
耀眼的日光慢慢铺开了他整个视野。
身边同学的话语声变得迷离又模糊。
谢瑾舟睫毛轻颤,听到段卿放下话筒后,从台上走下的声音。
“瑾舟,你不打算等会儿找明星要个签名吗?”散会后,身后有同学问他,边问边跟上要签名的人流。
谢瑾舟摇摇头,他看着之前那道红色的身影,向将与人流相反的教室走去。
*
与人流持同样反方向,还有段卿亲爱的班主任张大鹏。
张大鹏正要在主席台至班级的路上堵段卿。
事实上,他从回味段卿在台上说第一句话起,头就开始突突直跳了。
“她一直有多幅面孔……”
“一个亿…您真是功德无量啊!”
段卿的发言内容,虽然从整体上说非常精彩,如若剖开一句一句研究,那味道……啧,怎么就感觉味道那么怪呢?!
不行,还是得问问,还是得问问!
但段卿会这么容易地被逮到吗?
——张大鹏从前门堵,他就从后窗入,等班主任在在正门路线的必经之路上翘首以盼时,段卿一脚跳上背后的窗子,准备就着后窗往班内跳。
教室里静悄悄的。
大部分人都去要签名,或仍在赶回教室的路上了,室内只有一个人。
那个刚回到位子上不久的人,雪色浇衣,正在垂眼翻书。光影浮动,少年翻书的背影安静得像一幅画似的,让任何一个人突然闯入,都破坏画面的罪恶感。
谢瑾舟独处的空间总是那么静。
突然,安静被打破了,一道咻咻咻的开窗声后,段卿从窗口探出半个身子,笑盈盈问他:“同桌,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谢瑾舟看了眼窗台到地面的距离,眉心微微动了一下。
一中窗户装的都很高。
“下来,从前门走。”他看着段卿,答非所问。
“不要,那边有人堵我。”
段卿也不多解释,见教室只有谢瑾舟一人在,他弯弯眼,站在窗沿上,突然道,“同桌,我刚刚的演讲,你听得开心吗?”
谢瑾舟闻言,微微愣了一下,他起身走向窗。
段卿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人影,眉眼弯得更好看了:“同桌,你还没回我话呢,你刚刚听得开心吗?”
谢瑾舟走到了窗台下,脚步停住了。
他看着对方被风吹得一摇一摇的红衣,好几秒后,看段卿,轻轻点了下头。
似是担心对方没看清,谢瑾舟又开口。
声音清冷,但很好听:“开心。”
然后段卿也挺开心。
乐极生悲中,他所扶着窗框突然被风吹的“嘎吱”一晃。
谢瑾舟睫毛剧烈一颤:“你快……”
刚开了个头,段卿就重心一歪,哐地一下从窗子上坠向教室。
段卿:“……嗯?”
作者,你告诉我(划掉),这究竟是哪儿来的妖风?!
阵阵妖风中,段卿看到教室中一闪一闪的白炽灯,却感觉自己向一个无底的黑洞坠落。
他心说这次背上应该会旧伤加新伤,教室里的桌椅有棱角,撞上去有点疼,不过疼痛并不重要,他主要担心桌椅会被自己撞烂。
又或许直接撞向地面,四仰八叉,在其他人面前失去形象。
更崩溃点的情况是摔个脑震荡,据说上届有位师兄就这么摔的,摔完一万只粉色大象在头脑中翩翩起舞,医药费不说,后来为了检查几乎把头都剃秃了。
段卿是个幸运值很低很低的人,所以在面对摔下后的多种可能性时,他护住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