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当初不该阻止
季云摸不着头脑,只是觉得,这次谢京墨没有生人勿近的神明感。
反而,好像从神坛回到了人间。
“行吧,慢慢开你的花,先挂了。”
“嗯。”
谢京墨直到挂断电话,都不停摩挲着手杖上的红色花朵,妖冶蛊惑。
他慢慢起身,忍着腿部传来的刺痛,快步走向房间。
忽然闪电印在玻璃花窗上,他愣神片刻,随后听见一声尖叫。
是满满!
因为跑不动,谢京墨强忍痛楚快步向房间。
他不禁埋怨自己无能,竟然连奔跑都难以做到。
可越是加快,腿部的痛楚就更盛几分。
生日宴结束得很快,如同每年一样。
郁云舟送走宾客,站在廊下,看着狂风暴雨,吹得树枝乱晃。
他伸手想要接住雨滴,但可惜,根本接不住。
思绪就好像飘回了十年前,那时候,也是这般雨大的吓人。
因为水下勘探极为不易,遇难者遗体打捞上来,都变得辨认不出模样。
最后,还是通过腕骨的伤口,手腕处很长一道缝合的伤口,才确定了满满的身份。
那是小时候满满调皮,郁云舟看护不到位,才造成的,他时常因此而愧疚。
他时常想起,满满离去的那个下午。
因为责怪她任性,不肯同她多说几句,最后,再也没说上话。
“满满,你是因为讨厌哥哥,所以要走吗?”
那段时间,郁月筝和郁清月几乎到了矛盾不可调节的地步。
郁云舟把这一切,归结为自己的错。
从小他就纵容满满,宠得不知天高地厚。
若是闯了祸,他也能替满满背着。
可是,满满伤了清月,那是人命。
他怎么能再不阻止。
结果,满满生气离家出走散心,碰上了沉船事故。
“云舟。”
郁云舟转过身,看着郁恒喊了声,“爸。”
郁恒同样转头看向从屋檐倾泄而下的雨水,叹了口气。
“当初,是不应该阻止你的。”
只是郁云舟很快打断了他,“爸,没意义了。”
郁恒叹气点头,“嗯是,人要向前看,是吧。”
他转头看向儿子,意味深长。
郁云舟知道父亲什么意思,清月结婚的时候,他就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了。
忽然郁云舟被人拍了拍肩膀,是郁云煦。
“你俩在干嘛呢?伤春悲秋?”
“没,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清月都回家了。”
“没事,我后面有个慢综录制,能在家待很久。”
郁云煦进了娱乐圈,前年还得了个影帝,事业越发红火。
性子也没前几年混不吝了,但还是不怎么着调。
他回到房间,忽然听见佣人说话,提及了一个很久都没出现的名字。
郁月筝。
郁云煦笑意瞬间消失,听见佣人八卦今天的事。
“我说,那女孩是不是疯了,照着死人整容,也不觉得不吉利。”
“就是!二小姐骄纵不说,脾气也不好,这个家,谁能要她一个假千金?”
“清月小姐回家的时候,本来二小姐就该走了!”
“就是,霸占着人家的位置,还不肯挪坑,缺不缺德!”
“就应该淹死她!”
郁云煦冷声道,“淹死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