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话】 躺枪的弗兰克斯博士

面。

弗兰克斯博士宛如痉挛般抽搐着四肢，抽动的双腿敲打在金属舱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双手似是想要抓住什么一样在空气中胡乱的摆动着。

站在上方的零漠然的看着眼前宛如蛆虫一般无力挣扎着的弗兰克斯博士，深邃的猩红色瞳眸中带有着若不可查的凶戾。

时间逐渐流逝着，过了大约十秒左右，零眼见弗兰克斯博士痉挛的幅度有些下降，感觉已经差不多了，才揪着对方衣领将对方从活性化性质液体中拉了出来。

“咳咳......呕......”

伴随着一阵阵不明状半流体从食道内倾泻而出的声音，恶心的干呕声在静寂的空间里响起，看起来仿佛要将胃囊里的酸液也都一起给吐出来一样。

衣领已被松开的弗兰克斯博士近乎昏厥。

整个人仿佛被煮开的面条一般，以一个很狼狈的姿势的瘫倒在破损的舱盖旁，神色中带着无言的惊悸，不受控制的鼻涕和眼泪布满了那张狼狈的老脸上。

零耐心的站在后方，给了弗兰克斯博士一些缓冲的时间，让对方的意识逐渐恢复清醒。

片刻过后，眼看着弗兰克斯博士的呼吸已经缓和了很多。

零才抬起脚踩在弗兰克斯博士的半边机械脸上，并且还重重地碾压了几下，伴随着有些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我问，你答。”

弗兰克斯博士半张完好的肉脸紧贴在被呕吐物倾泻满的金属舱顶上。

湿哒哒的触觉让原本就有些轻微洁癖的他感到喉咙再次泛起强烈的恶心感。

一种由心的屈辱感和不受控制的恐惧感浮上心头。

面对零，平时自视清高的弗兰克斯博士也不由得暂时将自己内心中的骄傲和尊严丢弃到一遍。

因为零毕竟不像『人狼』，『人狼』哪怕再如何拷问他也终究掌握着一个合适的程度，不会把他往死里整。

可是零不一样，弗兰克斯博士丝毫都不会怀疑如果他答不出零所需要的答案，他是真的会被零杀死的这件事实。

只是少顷的思索，弗兰克斯博士果断选择了从心，如果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死在这里，那他可就真的要哭晕在厕所里了。

“你......咳咳......冷静一点！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说出来！！”

零低垂着眼帘，目光落在弗兰克斯博士那张狼狈的老脸上，语气中是说不出的冰寒，“这是你的最后的一次机会。”

弗兰克斯博士强忍着身体的虚脱感，嘴中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却是以生平最快的语速道：

“之前在『花园』内确实有过一个男孩曾与『002』接触过时间为一天事后我们对双方都进行了详细的记忆删除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想要寻求的答案但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信息！！”

在如芒在背的死亡刺激下，弗兰克斯博士仿佛进入了rap说唱模式一般，言语间没有丝毫的停顿。

零眯了眯眼睛，却是在原地静默了片刻后才又道：“那个，男孩，是谁？”

弗兰克斯博士额头上的汗水不断地分泌而出，喘息依然很急促。

他到这时才隐约意识到了某些东西，不过嘴上却是生怕对方有更多的不满，没有任何的停顿，急忙回道：

“『code-016』，曾是这个『第13都市』的驾驶员候补。”

听清了里面的某个关键信息。

零的语气中带上了些许古怪的意味，“曾是？他已经死了？”

弗兰克斯博士连忙点头道：“没错，被你捏断脖颈的那个。”

零盯着弗兰克斯博士看了一会儿，对方的神色不似作伪，这让他不禁一时间再次陷入了静默。

被零踩在脚下的弗兰克斯博士，此时只感觉自己此时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

这种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简直比凌迟感还要来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