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起身告辞,卫子夫让大长秋将其送出去。
卫长忍不住感慨:“淮南翁主真是个妙人,每回见她我都恍惚觉得只她长了嘴,我没长一样。”
卫子夫拍拍她的手:“她确实会说话,这是她的长处。可我们家卫长的长处也多着呢,不必事事与她人对比。”
卫长依偎在其身侧,笑道:“女儿知道,不过嘴上一说罢了。”
不知是不是弹幕提及的言辞,刘据突然想到一件事,疑惑询问:“翁主为何一直不成婚啊?”
对于这点,平阳长公主倒是了解,言道:“据说在淮南是有过一门夫婿的,后来夫婿犯事,她大义灭亲,亲手斩杀了。”
刘据:!!!
亲手杀夫,这么刺激的吗?
“听闻是这位夫婿见事情败露,欲向她求情让她饶自己一回。她不应,彼此争执间那夫婿动了手。她一怒之下拔剑杀夫。”
见刘据仍旧懵懵的,平阳轻笑:“似我们这样的人家,便是出嫁了也仍是皇家女,自是以皇家为先。
“驸马若与自己同心,自可举案齐眉。驸马若有违国法,还胆敢对我等动手,杀了以正国法又如何?”
刘据却更疑惑了:“她夫婿犯的什么事,不能以金来赎吗?有些死罪不也可以赎⑥?以翁主的身份,应当不会差这点赎金。而能让翁主下嫁之人,身份也不会差,家中必要资产。”
平阳顿住,没料到刘据小小年纪,竟然直接切中关键。
还不等她圆回来,石邑忍不住开口:“我听说那夫婿是个烂人,纳了许多美女小妾,翁主早就对他不满,所以搜罗了夫婿诸多错处故意发难,半分不肯退让。夫婿狗急跳墙对她出手,然后被她反杀。”
刘据:!!!
这就更刺激了。
他审视着石邑:“你也就比我大两岁,这种事你怎么知道的?”
石邑哼哼两声:“我自然有我的渠道。淮南翁主在长安风头不小,行事张扬,关于她的传言纷纭。宫中奴婢多少晓得点,我稍稍打听便知道了一些。”
刘据无语,忽而想起当初安美人给他泼脏水也是被四姐石邑撞破的。托腮,怎么感觉四姐有点子奇奇怪怪的“体质”在身上?江湖百晓生,八卦小能手?哪有流言哪有我?
卫子夫蹙眉戳了她一指:“你才多大,去打听这个作甚。”
“打听之前也不知道打听来的是这些啊。”石邑理直气壮,“听都听了,怎么也得听个全乎吧。”
众人:……
平阳噗嗤笑出声:“那你还知道什么?”
石邑眨眨眼:“有人说是因翁主心有所属不愿与夫婿圆房,夫婿才找诸多美婢;也有人说是翁主身边藏了两个宠侍,夫婿气不过跟她打擂台。”
对此,平阳嗤鼻:“世上总有一些人爱将男人的错处归结于女人身上,凭空给女人捏造出诸多罪名来。好似如此,他们便清白了一般。”
石邑点头表示赞同,继续说:“还有人说当日夫婿会对她出手是她刻意引导,有意为之。
“如此淮南翁主不但可以站在道德仁义的高点脱离夫家;可以将夫家打落泥泞,亲手杀夫以报其广纳美女之怨仇;还能让所有人找不出半分错处来。一切都是她布的局。
“更有人说她总呆在长安,一方面是因为此事在淮南闹出的动静太大,虽然明面上她确实无错,可这等做法仍旧被许多人诟病。
“大家认为她对夫婿不满自可和离,实在不必下如此重手,过于狠辣。因而对她多有微词。
“另一方面是她在淮南恐不好再寻夫婿,也觉得淮南找不到她想要的郎君,便有意在长安找,可一直挑挑拣拣没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