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为你立下我的誓言

沈哲文正准备把包的拉链拉上，却看到许言舒的手机亮了。就那一眼，他看到了是谁发的消息，是周易泽。消息一条一条弹出来，沈哲文也没装什么正人君子，直接拿起手机看消息。

【言言，你这两天是在外地拍戏吗？】

【回来的时候，一起吃顿饭吧，我有话想跟你说。】

【对了，之前你让我查的东西，我有点眉目了，到时候一并告诉你吧。】

好，很好。沈哲文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本来收到礼物是很开心的，可是现在他却开心不起来。照许言舒之前的说法，她没怎么跟周易泽联系过。现在看来，不仅联系，关系似乎还很好的样子。

退回眼前，那边许言舒她们还在演戏。柯温书毫不意外地把许言舒推倒在床上，还按住她的两只手腕。许言舒倔强地歪着头不跟他对视，柯温书也不是没办法。他腾出一只手，掰过她的脸，笑着对她放狠话。

“师父口口声声天理正道，那像我这种生自魔界的，该当如何？生下来就去死吗？你刚刚还说什么，我误入歧途……哈哈，你口中的歧途，才是我的正道。”

放开许言舒后，柯温书从床上站起来，背对着她。

“而且，我就是魔界之主，是即将杀光人间正道的魔王。当初我本就是幻化为废人，才去拜师的。我就想看看，你们这些正道是怎么对普通人的。结果呢，除了你收我为徒，别人谁不是冷眼相待？他们，都该死。”

柯温书说起这些经历，语气平淡的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许言舒撑着胳膊，坐起身来。柯温书为了把她掳走，给她下了咒，封印了她的内力。现在她只是手无缚鸡之力，还被困住手脚的弱女子。但是她依旧还是那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一如当年力排众议，挑选柯温书这个“废物”做自己徒弟的模样。

“自古正邪不两立，这是上古传下来的天道，也是我们这些宗族的根本。我们只被教导要除魔卫道，尽力保护世人。若不是刚刚你说你是魔道中人，我恐怕这辈子还没跟魔族之人打过交道。”

许言舒饰演的女主，修仙之路通达顺遂，一生都在醉心修炼，还真没怎么跟魔道有过什么接触，因此，她才能一视同仁，收师兄们鉴定为废人的人做徒弟。这样冥冥之中，给自己留下了一条生路。

“我也无意为有些人开脱，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你能否暂停屠戮的步伐。我愿意留在魔界，你带我认识真实的魔界。如若真如你所说，战争是双方的过错，到时，我定会说服各大宗族。不要以战止战，好吗？”

柯温书背着手，转过身。“我给过你机会了，我从不会把后背留给我的敌人。刚刚你错失了杀了我的最后机会。”说着，他又伸手掐住许言舒的脖子。没有那么紧，但也有些阻挡呼吸。“好哇，师父应当知道规矩，你空口白话，我怎么相信你？”

“可以立誓。如若我违背了誓言，当剜心剔骨，不得好死。”

柯温书眸色一深，便抬手施法，用什么无形的东西捆住了她的脖子。这就是立誓，施咒人的法力越高，违背誓言的惩罚越严。而束在身上的立誓，则可以引雷。只要立誓之人仍活着，不论天涯海角，惩罚总会达到。

沈哲文坐在许言舒的折叠椅上，时不时抬头看看现场的演绎，更多时间是低着头看剧本。如果他能立誓的话，肯定要给许言舒最重的承诺，他会爱她一辈子。沈哲文正沉迷于剧本，无法自拔的时候，导演喊了卡，这场戏过了。接下来柯温书要补近景镜头，许言舒则在之前就补过了，于是得了一会儿空闲。

许言舒被解开铁链，就朝着沈哲文走过来。看他看的认真，就忍不住伸手搭上他肩膀，手轻轻点着。没一会儿，沈哲文就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