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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可算来了!”
辛时玥喜上眉梢,完全没有察觉到“表哥”的到来,让“亲哥”面色阴郁。
江之深竟然唤她……越婠?
那亲密劲儿,让辛佚傥莫名牙酸。
猛然见到江之深,最高兴的莫过于辛儒来,他完全感受不到现场气氛的诡异,一把拽过江之深,幸灾乐祸道:“阿深,你来得正好,便辛苦你好好相助三个女流之辈了。”
宋越婠嗤之以鼻。
“钓鱼讲究的是耐性和运气,跟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世子真是好……”她张了张嘴,露出一个口型:肤浅!
众人看懂宋越婠口型,均是掩唇失笑。
“越婠……”江之深还有话要说。
辛儒来推他:“别磨叽了!比赛开始!”
见众人均是兴致高昂,江之深无奈哂笑:也罢,他有的是时间。
今日风和日丽,正适垂钓。
两个时辰后,胜负已分。
“一条、两条……三十一条。”
宋越婠每数一条,太子殿下的脸色便黑上一分,她与水珍珠面面相觑,满眼不可思议,“公主,我们赢了?”
竟真的赢了?
还以为会大获全胜的皇家队,竟才钓到二十六条!
论耐性,除了辛儒来和辛时玥是急性子,太子殿下今日怎么也略显浮躁?动不动就拉竿,鱼儿都被他吓跑了。
说到运气,今日好运好像全被江尚书一人占尽,他拉一竿钓一条,竿无虚发,真是鸿运当头。
辛儒来不情不愿地从袖中拿出王府令牌,“喏!本世子愿赌服输。”
见状,辛时扬、辛时玥兄妹俩也一一交出自己的赌注,分别是一阴一阳两块翠玉。
众人齐齐看向辛佚傥,虽不敢直接开口索要,但那眼神分明在说:殿下您的赌注呢?
众目睽睽之下,辛佚傥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中……撕掉了袖腕上用金线勒边的一截缎面,面不红心不跳道:“本宫今日除了这身衣裳,什么也没戴。”
天哪!这是公然耍赖吗?太不要脸了!可是在场又有哪一个敢对太子殿下搜身?
大伙儿面面相觑。
作为胜利方一员,水珍珠率先要了宗正王府的令牌,她看着辛儒来巧笑嫣兮,“以后珍珠去王府寻世子,可就方便多了。”
令牌在手,通行无阻……辛儒来悔不当初。
见状,那纪仙瑶目光一动,抢先一步收下辛佚傥的一截缎袖,好歹是太子殿下贴身之物,总有几分暧昧在里头。
“那仙瑶便选这个。”
宋越婠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捶胸顿足哈哈大笑,“纪小姐,世人常有割袍断义一说,看来纪小姐这是在表明跟殿下势不两立?”
“我……”纪仙瑶哪里想那么多,此刻觉悟出这不详之意,当即便要反悔。
然江之深已经飞快接过辛家兄妹的阴阳玉佩,将公主那块送给宋越婠,而自己悄悄收下二皇子那一枚。
一阴一阳,仿佛天生一对……辛佚傥的脸越发难看了。
一旁,水珍珠高深莫测地打量每个人的表情,笑容里渐渐露出了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意思!
晚膳,自然是用下午钓的鱼。
蒸的、煮的、炸的、烧的……但凡行宫里厨子知道的做鱼方法一一用上了。这顿全鱼宴,有的人吃得津津有味,有的人却索然无味、如鲠在喉。
这行宫里是缺凳子吗?辛佚傥看着江之深毫不避嫌紧邻宋越婠,心里又开始酸酸涩涩:坐那么近,是好下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