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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坏了的熊孩子。
“怎么不认得!”宋越婠露出“崇拜”眼神,“三年前京城蹴鞠大赛射进已方鞠门的是你吧?好眼力啊世子爷。”
她可没忘记上次辛儒来在背后是怎么骂她爹马屁精的!
“你!”这宋越婠当真来者不善。
“好了,大家也都饿了,先用膳吧。”江之深和事老似的打断辛儒来的怒气,“来人,传膳。”
此时正好是午膳时分,宋越婠也确实饿了。
她边吃边聊,完全没有名门淑女该有的模样。辛儒来看着她这大快朵颐的乡野莽夫相,难忍嗤之以鼻:怪不得纪仙瑶邀他至此,“好心”告诉他这宋越婠妄想嫁入鼎国公。
辛儒来是万万不能容忍这种粗鄙女子嫁给江之深的!
“对了,江侍郎你可知落实改制一事为何频频受阻?分明众望所归,自由唾手可得,却没有人愿意按照新制婚嫁,下官真是百思不解。”
“新制入世,百姓惶恐不知其真其假,还需有人以身试法才是。”江之深饮了一口茶水,“且这试法的人还要有一定影响力才行。”
“那大人心中可有人选?”
江之深摇了摇头,“此事还需等待时机。”
这样啊,宋越婠奄奄的,有些小失落。
宋、江二人旁若无人地交谈,无疑是向另外两人传达一个讯息。
辛儒来:他们的交情看来已经超越了上下属,江之深竟给宋越婠夹菜?
纪仙瑶抿唇低笑:如此更好,接下来的计划才能更有说服力。
江之深:纪仙瑶看到了吧?我与宋郎中情义匪浅,那些陷害她设计她的事我是断不会帮忙的。
谈完了正事,辛儒来总算能插上话,“我说你二人放着好好的传统不遵,非要婚嫁改制,这不是跟陛下过不去吗?”
纪仙瑶点点头,“且自古以来男婚女嫁便是遵从家长之意,若只图个人幸福而枉顾家族利益,仙瑶虽不才,也知道这是不孝。”
宋越婠睨了纪仙瑶一眼,心里怪怪的。今日这桌鸿门宴绝不是巧合,指不定就是这位纪小姐安排的,她分明瞧不上自己,却主动放下身份陪吃陪聊。
纪仙瑶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纪小姐,恕我直言。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愚孝,那天底下的男女皆不过是家族联姻和传宗接代的工具了。人活着,若连喜怒哀乐都要忍着,每日伪装自己,那跟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宋郎中舌灿莲花,仙瑶早已见识,但千年传统岂是你一己之力尽可打破?宋郎中未免自视过高了。”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今日没有我做这第一人,自然永远打不破僵化的局,可我既已开头,便绝不回头。”
纪仙瑶面色难看,“仙瑶忽然有些不舒服,世子可否送我回府?”
辛儒来不疑有他,今日虽是他受邀,却是他将纪仙瑶接来明日斋的,送佛送到西也理所应当。
纪仙瑶和辛儒来出了厢房后,一个小厮捧着一支香炉走了进去,纪仙瑶嘴角上扬,笑意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