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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们比赛冰嬉时,男子那边恰巧在射箭,所以太师府密探的小动作竟没人看见。
赛场上的宋越婠当然也不知道是谁扔的石头,明明赛前二皇子已经命人反复清场,不可能留有障碍物,定是有人要害她。
她倒下,谁就赢了?她心里有数。
吃痛过后,她没有立即倒下,反而借着这痛意在地面发狠一踮,原地来了个高难度花样大翻转……更是借着这股惯性箭矢似的把自己发射出去,速度之快,姿态之美,百年难得一见。
人群一阵骚动,竟未见过如此魔性冰嬉。
眼看着还有十几丈就要到达终点,此时宋越婠和纪仙瑶已是并驾齐驱,谁也不肯退让,角逐、较量,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种情绪……要赢!
“纪小姐,兰色肚兜挺好看的,哪里买的?”
闻言纪仙瑶惊羞捂胸口,趁此时机,一眨眼的功夫宋越婠已经滑向终点。
“可恶!”纪仙瑶紧了紧胸襟,这才发现衣裳并没有松开,她竟然被骗了!
那头,宋越婠停在终点站冲她得意地挥手,两眼亮晶晶的,盛满了胜利后的喜悦。
从李公公手上接过代表夺冠的玉如意后,宋越婠神清气爽,走路生风:她方才急中生智,无意间看到纪仙瑶脖子上有一根兰色绸带,很像肚兜线……剧烈运动起来衣服松了垮了也属正常。
她不过真诚地夸了夸纪小姐眼光好,肚兜选得好看,那纪小姐却自己沉不住气害羞了。宋越婠承认,自己确实有点胜之不武,可为了婚嫁改制,她今天非赢不可。
歇息了许久,又更衣后,今日的各项比赛也趋于尾声。永顺帝看着呈盘上搁着写有八个项目冠军名字的锦缎,十分欣慰……等等?又有那个宋越婠?!
永顺帝笑不出来了。
比完了赛,也就轮到颁奖典礼。
往年那些获得玉如意的佼佼者们,总是在许愿时冠冕堂皇地求什么“风调雨顺”“皇帝安康”,诸如此类溜须拍马,就是不肯说出真正心愿。
一来,留有城府。二来,也能给永顺帝留下一个忠君爱国的好印象。
今日前五位也是照着往年的风格背书,等轮到宋越婠许愿时,不知怎地永顺帝眼皮飞快在跳。
实在不祥之兆!
“小宋卿,没想到你竟擅冰嬉?”
自从上回“宋卿”喊错人后,永顺帝已自觉地以“宋卿”和“小宋卿”来区分宋御史父女。
永顺帝看来也十分诧异,“这往年的冰嬉之冠可都是太师府的囊中之物啊。”
闻言,纪太师面色如常,中规中矩的笑意,不遑多让的谦逊,“陛下,江山代有才人出,小宋大人深藏不露,小女奋尽全力也败在其手,微臣羞愧,小女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
“想必是纪丫头轻敌了,没用全力吧?”永顺帝十分喜爱纪仙瑶,她可是他属意的儿媳人选之一。
纪仙瑶闻言站出来福了福身:“回禀陛下,臣女知己不知彼,怎敢轻敌?况且冬雪节乃皇室操办,若臣女参赛不尽力,岂不是有愧于二皇子连日辛劳?”
“臣女输给小宋大人,一来是技巧生疏,如家父所言已技不如人。二来臣女万万没想到冰嬉竟还要比计谋,这才大意失了上风。”
听纪仙瑶这话里有话的意思,好像输得不像她说得那样心服口服吧?
果然,永顺帝上了心,皱眉:“纪丫头何出此言?”
“回禀陛下……”于是纪仙瑶隐晦地笼统地提了提临到终点前宋越婠对她做的“过分事”,气得永顺帝龙颜大怒,而宋御史已经受不住压力晕了过去。
“宋越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