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零污染？

七宝老街，位于明珠市的边缘，这一带以厂区为主。

看着面前萧条的铁栅大门，张启明神色之中带着几分疑惑。

木制门牌在铁栅大门顶端歪斜的悬挂着，左边的钉子已然脱落，门牌在微风中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上面用红漆写着五个大字：明珠一检厂

门后保安亭内，两名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子正在打盹，貌似没有察觉到张启明两人的到来。

看着眼前这座破败荒废的工厂，张启明转头望向了白42，眼神之中满是疑惑之意。

厄杀队的白42并未过多解释，领着张启明来到了保安亭窗口前，伸出素白的玉手，在窗口前敲了四下，三急一顿。

就在她敲完后，那两名中年保安终于从打盹中醒了过来，就在他们睁开眼的瞬间，张启明明显察觉到一股冷意袭来。

凛冽的杀意自他们两人身上奔涌而出，这一刻张启明有种错觉，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两名保安，而是尸山血海。

这股凛然的杀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瞬息之间便被他们收敛了起来，饶似如此，张启明额角也已冒出丝丝冷汗。

“原来白42啊，这么晚了还来检测吗？”

其中一名保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随意问了句，显然他们还算熟络。

“大秦哥，小秦哥，是这样”

简短的一番解释后，白42便将张启明的情况大致说明了一下。

两位保安听完后，皆是面露古怪的盯了张启明一会，盯得他感觉都浑身不自在。

“小子，给你提个醒。”

“吸收灾厄的血清，要有度如果你还想做人的话。”

说完，也不理会张启明是否明白，两人便将铁栅大门拉开，挥了挥手：

“进去吧。”

走过昏暗的工厂广场，转角之后，眼前一片灯火通明，与工厂门口的情景截然不同。

白炽灯将这里照得亮如白昼，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好不忙碌。

随着张启明的观察，一幕幕怪异的景象被他收入眼底，嘴角不由微微一抽，连脚步也是一顿。

在道路旁有着赤裸上身举哑铃的壮汉，在一旁不断大声朗诵的少年，蹲在一边不停炫方便面的少女，还有在厂区里跳芭蕾的中年大叔。

这画面，让张启明感觉仿佛来到了精神病院。

病友们都不轻啊

“白42，他们这是?”

此时张启明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些人确实太怪。

白42反而很是淡定，宛似司空见惯。

“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让你别乱吸收灾厄血清吗？”

温婉的声音自白42口中传出，听起来如沐春风，张启明从心的摇了摇头。

“你刚觉醒能力，成为弑灾者不久，觉醒时的那种感觉，还记得吧？”

记得，当然记得，不要太记得。

那种仿佛要被炙烤，被热浪闷得窒息的感觉，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弑灾者的觉醒，需要吸取灾厄的血清，而弑灾者能力的提升，同样如此。”

看着一知半解的张启明，白42很是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弑灾者，已经觉醒了异能，体内的基因对于灾厄的血清污染已经产生了抗性，但这只是物理抗性。”

一道灵光划过张启明脑海，猛然抬头：

“还有，其他方面的污染？”

“没错，那便是精神污染。”

白42点了点头，白色面具下好看的美眸之中闪过了几分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