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的话就是我的话
朝堂
朝员按品阶接整齐地分列在大殿之上的两侧,烛台明亮。
大殿之中墨池之水透亮,印着他们的衣袍倒影,通过科举选拔出来的层层人才、世家大族都立于此间,于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赵侧高端坐在皇位之上,萧整的脸庞上尽是挥散不去的病气愁容,饶是这样,也带着他上位尽有的威势,神圣不可侵犯。
他忍不住用手抵住唇喘咳了两声开口道:“余相休沐多日,今日归朝朕倒是有许多事还等着你拿主意呢。”
余淮安一身修仙鹤的绯色官袍,身姿修长挺立,于百官之首。
只见他,右跨三两步,高举笏板至头顶行礼道:“为陛下分忧,乃臣分内之职。”
赵侧高抿笑亲切地道:“爱卿免礼。”
“陛下——”,一个声音在人群中高高的扬起。
余淮安看过去,是监察御史周庸。
赵侧高冷声道:“周御史有事请讲。”
余淮安站在原地不动,冷眼观察。
周庸:“陛下,恕臣多嘴,丞相为一国之臣,休沐在家不问朝事,反倒与其新婚的夫人在家日日描眉,可知是不是为人轻浮,有失体统的原故。”
赵侧高眼睛一转:“余卿的婚事乃是朕做主,新婚燕尔,国事固然为重,可夫妻和睦也是人之常情啊。”
朝臣一时间议论纷纷,周庸不依不饶:“可余相乃是一国朝臣,如此罔顾礼法,又如何给百官立威?”
余淮安脸上带笑道:“陛下,臣闻闺房之内,夫妇有私,有过于画眉者。”
这意思就是说,夫妇之间的私事,还有更过分与画眉毛事情的,暗指他多管闲事。
礼部尚书韩萧文也出来道:“丞相大人所言极是,此乃夫妇之道,又何来罔顾礼法之说,若人人家里都如丞相大人家一般和谐有序,国将有大序。”
赵侧高大悦:“尚书大人所言有理,朕特赐丞相布匹十二,白银千两,为嘉奖勉励,望后各位爱卿家中,都如余相一般与自家夫人和谐有序,夫妻恩爱,全一国秩序。”
余淮安白了周庸一眼,跪谢圣恩起身后,转身对周庸道:“想来近来御史台清闲的很,周大人倒是日日上朝,关心国事,想来南方财政一事还没有结果,大人倒是先关心我的家事,这可不知也是大人你罔顾礼法,为人轻浮的结果啊!”
周庸一慌立刻跪下磕头道:“陛下,若不是姜惜年渎职收受贿赂一事,微臣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查不清楚,想来快了,陛下恕罪。”
此言正中余淮安下怀,果然赵侧高威声道:“那么如你所说,那么朕已经将姜家抄家流放,地方官员财政税务之事你还查不清楚,这不是没给你时,是你无能,还胆敢编排丞相的家事,朕看你是那个误国之人!”
“来人啊,拖下去廷仗三十!”
周庸大声求饶。
竟有一人替他求情,纷纷摇头叹息。
余府
一大早,余淮还没有散朝归来。
门外一堆妇孺的声音吵吵嚷嚷,声如像登鼓,,让宴迟感到烦躁。
她一个坐起来:“觅春,是谁在外面吵吵嚷!”
觅春慌慌忙忙来回话:“夫人,门外的人说是相爷的叔嫂,来讨债的!”
宴迟捂眼睛,无奈的道:“大清早的,奔丧也没这么勤快吧。”
觅春好笑:“夫人可是要会会她们?”
宴迟吩咐:“去把府中的管事给我叫过来,让他带着账本。”
“你给我梳洗。”
觅春回答干脆利落:“是。”
宴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