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回：取合肥黄忠殉国

按下关羽夺取江夏、南阳不表，且说法正率领东路军誓师北伐之时，突然一阵狂风，刮折中军帅旗。法正见状，十分纳闷，前将军赵云进言曰：“风折帅旗，于军不利，不如暂且按兵不动”。法正曰：“马超、张飞在西线，屡战屡胜；关羽中路军北击江夏、南阳，随手可得；吾率东路军北上，合肥已是吾囊中之物。况且奉命出征，如何逗留，生死有命，如何趋避”。遂令赵云在后总督粮草。传令当夜三更，大军继续前进，直趋合肥城下。

且说魏国征东大将军曹休，为曹操义子，弓马娴熟，善使一口大刀，壮猛绝伦，曹操称其为曹家千里驹。当下曹休获悉汉军直指合肥，以监军蒋济、参军王凌留守寿春，自与折冲将军乐进率大军开赴合肥。于时张辽之子张虎、乐进之子乐綝亦随军出征。大军至合肥，与鹰扬将军张辽会合。张辽谓曹休曰：“法正此人，有奇谋妙计，做为军师，堪比张良、陈平。但未曾单独统帅大军，不足为患，某有一计，可破汉军”。曹休曰：“计将安出”，张辽曰：“大将军与乐将军率军埋伏于合肥城外，张某率军埋伏于城内，却放出风声，言汉军大军压境，合肥孤城难守，张辽已弃城逃遁，如此这般，”。曹休称妙，按计行事。

且说法正率大军，兵锋直指合肥，离城十里，探马飞报，合肥守将张辽，闻汉军大军压境，已弃城逃遁。法正大喜曰：“吾兵不血刃，夺取合肥。席卷徐、兖，不在话下”。遂令黄忠率兵五千先行进城。

黄忠率军至合肥城下，但见城门大开，只道魏军果然闻风丧胆，落荒而逃。拍马提刀，当先而入，五千精兵，紧随其后入城。不料城上突然一声炮响，两边乱箭齐下，如蝗似雨。黄忠拨马急退，已是身中数箭。此时左有张虎，右有乐綝一齐杀出，截住黄忠。黄忠奋勇杀退二将，夺路出城，张辽又拍马舞刀挡住去路，黄忠急忙张弓一箭，射向张辽，张辽急闪，正中战马，张辽翻身落马，跌落于地。黄忠绰刀欲斩，张虎，乐綝已赶至，黄忠因中数箭，不敢恋战，拔马拖刀便走，五千精兵，已折大半。正逢法正率大军接应，不料此时，四面八方杀声震天动地。魏军伏兵齐出。法正急令王平保护黄忠，并传令后军作前军，迅速撤退，但是为时已晚。魏军自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将汉军团团围住。

曹休望见汉军帅旗麾盖之下法正策马扬鞭，指麾三军撤退。大喝一声，纵马挺刀杀入汉军阵中，直取法正。邓芝、高翔见曹休来势汹汹，挺枪挥刀挡住曹休，三人混战一团。

法正拍马急走，正撞上乐进，乐进舞刀直取法正，危急之间，一骑赶至，正是陈到。当下陈到挡住乐进厮杀，杀得难分难解，而法正却陷入魏军重围，情势十分危急。突然一将跃马挺枪杀入，左冲右突，杀入重围，所向摧破，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大汉前将军赵云。赵云杀散魏兵，救出法正。法正谓赵云曰：“陈到被困未出”。赵云复拍马绰枪，杀入重围，乐进一见赵云，不敢进逼，赵云从容救出陈到，且战且退，撤至二十里，方才屯住军马，检点三军，十万大军，已损折三万。法正懊恼不已，忽报黄忠重伤之下，已是奄奄一息。法正伤感不已，亲自探视问安。黄忠此时已神志不明，一见法正，慷慨曰：“大丈夫驱逐沙场，本欲讨贼以立不世之功，令所志未遂，马革裹尸。亦不失平生之愿”。言讫瞌然长逝，享年76岁。法正悲痛流涕，上表飞报建康。有诏追赠黄忠为太尉、谥号刚，此是后话。

论曰：曹操当时据中原之地，拥北方之众，兵多将广，是以虽丧师失地而元气未伤。汉军三路北伐，不意东路军初战败北，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智者千虑，必有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