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后没多久,竟真有女子为陆辞送来了一份被褥,待到天快亮时,女子又将被褥取了回去。而陆辞也相当听孟淇儿的话,在女子取走被褥后,他自己又将自己埋进了那个坑中,只不过埋得松散了许多。
之后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孟淇儿之后虽再没去瞧过陆辞,但一到夜深人静,便有女子给他送被褥与干净的食物前去,并将他再从坑中拉出来,早上趁男子来之前再埋进去,做谨慎些便神不知鬼不觉,倒真未被男子发现端倪异常来。
几日过去,他们也一直未寻到孟兮萝的任何踪迹,密道里寻了一个遍,也未再发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就如直接从人间消失了一般。
不过陆辞自那夜见过孟淇儿之后竟真出现了轻微腹泻的状况,倒不是孟淇儿真在食物里放了泻药,而是她姑父迫使陆辞吃馊掉的食物,这令陆辞在之后的几日遭了不少罪,心中直咒骂那老头阴损恶毒。
后来,由于陆辞迟迟不归,陆伯终究是急了,又因得不到任何消息,他只好跑去段先生住处,询问黄芋老人情况。
听闻陆辞如今音信全无,黄芋老人闪烁着一双鹰眸,暗自一番思忖,露出一副为难神情,直言此事与他无关。他其实也疑虑那小子可能是在中途出了意外,害怕因此而牵连到自己身上,为自己招来祸事,便急忙撇清关系,推卸掉莫须有的责任。
只瞧着黄芋老人那贼溜溜转动的眼,以及那发讪的神情,陆伯就没那么容易作罢,接着又追问了黄芋老人一些细节。
黄芋老人清楚,今日自己若是不交代明白,这陆伯指定要揪着他不放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又将自己与陆辞在一路上的经历,以及两人分开时的情形向陆伯仔仔细细讲述了一遍。
末了,黄芋老人又补充道:“其他,老朽是真一概不知啊,而且,老朽的解药还在陆少侠身上呢,老朽同样急啊。”
“莫不是你为夺解药,故意害了师兄性命不成?说,师兄如今是不是已被你谋害?”紫笛正手持药匙,在药案上混合着几种颜色不一的药粉,听完黄芋老人的这一番叙述,她冷不丁扭头看向了黄芋老人那张锃黄的脸。
紫笛这话一落地,惊恐瞬间就爬满了她身旁这便宜师父的脸,久久合不上自己那微张的嘴。
顾不得去瞧陆伯此刻的神情,黄芋老人连连摆手,苦着一张脸望向紫笛,语重深长道:“徒儿啊,你怎能如此想为师呢?这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若真叫人信了去,那为师可就真要蒙受不白之冤了,弄不好,为师的命可就没了。”
黄芋老人此时心里那叫一个慌,明明是微雨凉爽的天,他却感觉自己背脊有冷汗在渗出。
哪有这般坑自己师父的徒儿,这话若是真被陆伯信以为真,那还得了。莫说他如今还身中蛊毒,就算没有中毒,他也对付不了一整个陆府啊。
逃跑倒是好说,关键他如今还要收徒呢,天资这般卓越的徒儿,丢了实在可惜。
黄芋老人哽咽了一下,见无人回应他,他不禁略略挑起闪烁的目光,暗自观察了一下陆伯的神情变化,发现陆伯此时并未太大情绪波动,他接着解释道:“况且,暗艳阁给的并非终极解药,老朽夺了也无用啊,谋他性命不就相当于自断后路么?这般愚蠢的事,老朽可做不出。”
话都说这份上了,陆伯若再揪着黄芋老人不放,似乎也确实有些为难这老贼了。他可以确定此事确实与这老贼没多大关系,也许老贼也真不知陆辞的行踪状况。
黄芋老人的话说完后,四下竟突然安静了下来。紫笛将陆伯的忧虑瞧在眼里,却不知该如何进行安慰,索性闭口不语。其实不止陆伯担忧,她也同样担忧,只不过她人单力薄,无能为力罢了。
陆伯望向檐外的雨幕良久,发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