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不能再拖了
,也没有人比你做得更好。”
白瑜听闻此话,既欣慰又酸楚。
欣慰的是,明微一直记着他的好。
酸楚的是,若非明微生下来便没了娘亲,怎会被别人骂有娘生没娘教?
又怎会让自己这个兄长,去教导她女孩儿不仅需要自立自强,还需要学会尊重与收敛?
最后,他说:“传义与你是不一样的,刚开始,我心疼你没见过娘亲一眼,所以爱护你。”
“后来等我懂事了,我想着只要我能够护着你,你必定能一生平安喜乐,幸福知足,所以我更护着你。”
“那时,我只知道女孩儿应当被呵护,所以我只教你一些女孩儿家应当懂的道理
,以期你能懂事明理,以后顺顺当当的,嫁个好夫婿,却从未教你生存手段。”
“但是传义不同,他是我们子侄辈唯一的孩子,五哥与五嫂即将会诞下几个孩子,而我与你七嫂又会有几个孩子,这些都不确定。”
“在我们老去后,再也帮不了这个家时,他就是那个顶门立户的人,是这一家能长久不衰的关键。”
“就算他以后会有兄弟姐妹,但他是嫡长曾孙,他的责任注定要比别人/大得多。”
“面对这样的压力,就算我有几分小聪明,我也不知该如何去教导这个孩子。”
白瑜的压力,白明微能理解。
身为男人,他肩负着家族兴旺的使命。
对于家族将来的既定继承人,他不敢有任何马虎,生怕一个不慎,把孩子给教坏了。
到时候孩子长歪了,还怎么带领这个家走下去?
最直接的原因是,他自己也只是个未及冠的少年,父亲这个角色,他从未经历过,所以才会这般忐忑。
白明微缓缓开口:“七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教,但是男孩子身上多少会有父亲的影子,那是因为父亲的言行举止,深深着影响他们。”
“大哥壮烈牺牲,传义年幼失怙,如今能给予传义引导的人,只有你。”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放下心中的担忧,用我的行动告诉传义,一个家的男人,就该是这个样子!”
“所以七哥不必刻意做什么,只需要好好尽一个
男儿的责任,传义自然能耳濡目染。”
白瑜把白明微的话听了进去,他道:“是我多虑了。”
白明微笑着开口:“七哥不是多虑,七哥只是较为负责,我们的父母,也不是生来就会当父母。”
“他们在面对我们的出生与成长时,必定也会忐忑焦虑,担心忧焚,若是没有半分小心翼翼的情绪,都不是真正合格的父母。”
白瑜笑道:“你这一番话,宽慰我许多。”
白明微道:“宽慰七哥的,自有七嫂,七哥这是来找我,不止要宽慰吧?”
白瑜笑道:“小传义的事,是一个方面,本来我想与你谈谈他的武学先生,但现在我觉得,这事我们可以慢慢参详,人选我们寻到合适的再定下即可。”
白明微正了神色,问:“七哥可是来与我谈那件事的?”
白瑜点头:“是,不能再拖了。”
于是,兄妹两人密谈了许久,之后白瑜说要陪小传义练习骑马,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