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牵挂,走不了
着他认真的神色,白明微一阵恍惚。
她就这么望着风轻尘,目光久久不曾移开。
一双美目似薄云遮月,清辉般澄澈的光华掩在平静的眼眸深处,若隐若现,不断变幻着水波潋滟的光影。
“疼吗?”忽然,他扬首问。
白明微下意识回了一句:“啊?”
风轻尘柔声问:“药有些许刺/激性,疼不疼?”
白明微眸光轻轻流转,声音不自觉放低:“凉凉的,不疼。”
“要爱惜自己,伤口虽小,但万一要是感染了,遭罪的还不是你么?这药至少要上三日,不可懈怠。”
说话间,风轻尘又捧起白明微的手,轻轻吹了起来。
他的气息像是羽毛轻轻拂过,指尖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疗愈了那些泛着丝丝缕缕疼痛的手。
白明微一时
没有说话,风轻尘再度开口:“你若不应,我便留下来看着你的手好全再离开。”
白明微知晓,风轻尘深夜前来告别,必定事出紧急,到了他不得不连夜离开的地步。
自己又怎能耽搁了他的行程?
于是她很快保证:“我会记得上药,你且放心便是。”
得到白明微的保证,风轻尘担忧的神色缓和了许多:“袖子捞起来。”
说着,他收好适才的药瓶,取出另外一只小瓶子,以及一团干净的棉花。
见白明微不为所动,他再一次开口:“袖子捞起来,我给你上手臂的药。”
白明微目光移到手臂之上,那里尚且绑着一条白绸,因为急着赶路,又要处理许许多多的事,尚且还未换第二次药。
她自己都忘了,这里还有一道被熊抓出的伤口,然而风轻尘却记得。
她解下染血的白绸,却没有捞起袖子:“我自己来便好。”
风轻尘这次没有依她,等不到她主动捞起袖子,风轻尘便亲自动手。
速度极快,她尚且来不及挣开,手臂忽的一阵刺痛,只见风轻尘已捏着棉花,动手为她擦拭伤口。
如此情况,她也没有再推迟,而是将袖子高高捞起,把整道伤口露出来,方便风轻尘上药。
这一次,风轻尘明显没有先前轻柔,他倒了许多药汁在棉花上,故意将棉花久久按于伤口处。
那药触及肌肤,似针一次次扎着。
白明微忍不住抽气。
风轻尘听着她呼吸因
疼痛变得稍微急促,这才把棉花拿开。
“呼……呼……”
风轻尘对着伤口吹了几下,随即挑眉问道:“疼么?”
白明微如实回答:“这次疼了。”
风轻尘把药收起来:“知道疼就好,知道疼才记得你手臂有伤,知道疼你才会想起来上药。”
说着,他又认真地吹了几下,又问:“现在好些了吗?”
白明微轻轻“嗯”了一声:“好些了。”
风轻尘叹息:“你这样,叫人怎么放心?”
白明微看向窗外,天边破晓透白,已是长夜将尽的征兆。
她收回手,提醒风轻尘:“天要亮了,你该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