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相思,已相思
心说这一次是因为寒鸦阁的计划全被那小子听了去,所以才会失败,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她的计划还长着,只不过,那小子或许看到了凌霜的脸,还是要尽快杀掉为上。
“凌霜,”阁主开口,声音似在那深邃禁地回响,“该出发了。”
……
深夜,楚括仍是辗转反侧,白天池柳的话在脑海中萦绕不去。谁成想他筋疲力尽地练了一天匕首,竟然还失眠了。
楚括翻了个身,面向墙壁,愁眉不展。
自然,他也对屋外一闪而过的黑影毫无所觉。
正是子夜十分,月黑风高,似梦似幻间,只听一阵似人非人的啼笑,那黑影一闪,窜入楚括房中。
丁玲,捉妖铃发出急促声响,白烟尘与顾悬环霎时睁开眼睛,翻身跃起。
“好大胆的妖!竟敢闯入这里。”白烟尘困意未褪,只得一边穿戴一边抱怨。
“师姐,你能不能感应到是什么东西?”顾悬环见捉妖铃上黑气缭绕,只道妖气很盛,莫不是有些道行。
白烟尘摇了摇头:“不知道,没特别的感觉。”
从前面对大妖现世,白烟尘会有隐约的预感,往往八九不离十,是以她总是打趣自己天生捉妖的命,怪不得师尊要她此番游历抓一百只妖才能回去。
可是这一次,捉妖铃周身被如此浓重的黑气缠绕,她却并没有什么忧心的预感,真是奇了。
白烟尘绑好腕带,提上长剑,一副不愿多想的样子:“管她呢,直接去把妖宰了,宰完睡觉。”
“嗯,师姐说得对。”顾悬环跟在后面,两人离开偏殿,循着妖气来到庭院之中,模模糊糊的,看到假山处有个人影。
“在那。”顾悬环悄声道,“人形,不会又是堕妖吧?”
两人脚步悄悄,向那背对她们的人影靠近,越走近,白烟尘的眼中越是疑惑。
那人靠坐在假山上,披着一件白色纱衣,如若披着溶溶月色,黑发如瀑,脑袋上却是顶着一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男人身后,三条蓬松狐尾自纱衣下伸出,轻轻摆动,犹抱琵琶般地将那纱衣掀起些许,隐隐露出其下纤细腰线轮廓。
“是狐狸精!”顾悬环睁大眼睛,她长这么大头一次见活的狐狸精,修成这等勾人的样子,得有千年修为了吧?
她向白烟尘投去求救得眼神,像是在说:“我们真的能打过?”
白烟尘一伸手拦住师妹,连连摇头:“不对不对,此人妖气没有那么强烈,而且……怎么看着有点熟悉啊?”
两人琢磨着又往前一步,长剑与九节鞭护在身前,端得是一副小心谨慎。
风吹树晃,男狐狸精似乎终于听到动静,头顶柔软的耳朵动了动,倏忽转过身来。
月光下,男子眼眸如剪水,顾盼流转,仿佛要在白烟尘的脸上拉丝,他衣衫领口开得极大,露出薄薄胸膛,修长手指轻佻地握住一条尾巴,用那尾尖上的绒毛将自己脖颈扫得一片绯红,更过分的是他那开衩极高的白袍,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交叠而坐,大咧咧地全都露了出来!
男子笑得妩媚,说话间头顶狐耳摇晃,对白烟尘道:“美人姐姐,舞刀弄枪地多粗鲁,今夜月色正好,不如与我春宵一度?”
白烟尘不发一言。
顾悬环目瞪口呆。
原因无他,只因面前这个搔首弄姿、不遗余力勾魂儿的狐狸精不是别人,正是平日不拘小节、毫无男子魅力的大熟人——楚括!
“师姐,这,这……”顾悬环脸憋得通红,白烟尘回神,深呼吸了一次,反手就把顾悬环推向身后:“小孩子别看!”
她走上前,面对微笑注视自己的妖娆男人:“区区狐妖,别以为附身到楚括身上我就不敢打你,快回你真身里去,不然我就……”
“不然姐姐就狠狠要了我,让我哭得嗓子都发不出声音,腰酸腿软得三天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