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抵达洛阳

沈月白费劲周折才将父亲追回，街坊邻居都来帮忙，足足四五个人才把疯癫的男人控制住，少年赶紧招呼着送上二楼，好不容易喂完药，曾经的沈大掌柜终于消停下来，沉沉睡去。

下楼后，沈月白提着酒壶，给在座的每桌客人都倒上一碗清酒，以示歉意。师徒二人由于是第一次光临茶楼，更是被免去先前的花费。

心情不错的李观棋随即叫来沈月白，说有事相商。沈月白不明所以的落座，疑惑的看着二人，李亦安神情担忧，小声说道:“沈公子，你店里的茶水泡的时间太短，酿的酒水也很差劲，会严重影响你生意的！”

都是同行，让你白吃白喝，最后还要揭我短？沈月白本就心中难受，刚要发作，察觉到李亦安的眼神并无恶意，好歹自己曾经也是少掌柜，稍一思量，觉着二人定有下文，便沉下气来，“有话直说！”

李亦安没想到几句话会让沈月白的表情产生如此多的变化，也就不卖关子，“我师傅有一门独到的酿酒技艺，可以教给你，保证用普通粮食也能窖出好酒，至于我家乡那边的凉茶配方，我也愿意一并说与你听。”

茶楼的酒水吃食品质不佳，一直卖不起好价钱，沈月白也不敢贸然出大价钱招聘好手艺的伙计，导致一直经营困难，时常为此事发愁。现在有同行愿意帮助自己，他很难不心动，不过经历过巨大挫折，少年老成的沈月白还是主动提及了条件，“那两位需要多少报酬？”

李观棋看穿少年心思，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臭小子，就安排我们师徒住几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怎样？不吃亏吧？”

见到老人家有些怒气，沈月白连连点头，“好好好，老爷子，别生气，怪我小人之心！楼上有两间房，我和父亲挤一间，委屈两位恩人住一间，行…行…行不行？”

要说给师徒二人单独找间客栈，沈月白并非拿不出钱来，只是如今茶楼收入不高，平日里还得维持父亲的高昂药费，他实在不敢多有额外开支。

看着同龄人的窘境，李亦安赶紧又给师父添上一碗清酒，“没问题，我师父就这臭脾气，别跟他一般见识，相处两天你就知道他老人家的好了！”

刚听见前半句的李观棋脸色极为不悦，待听到后半句瞬间眉开眼笑，“我这徒儿啊，随我！嘴硬心软！”

之后茶楼贴出布告歇业几日，师徒二人就留在茶楼。李观棋白日里去城里的书院闲逛，李亦安就专心致志的给沈月白讲解酿酒技艺，从原料处理，酒缸选择，酿造时日，注意事项，事无巨细，都毫无保留得教给对方。两位少年年龄相仿，期间相处融洽，很是谈得来，仿佛多年未见的伙伴。

二人忙活了整整四日，顺利完成整个酿酒过程的入窖环节，两个月发酵之后的工艺就只能沈月白独自操作。李亦安不放心，整个下午都在给沈月白强调着后续操作的细微之处，后者耐着性子听完第八遍，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昨夜我还觉着每天晚上给你讲道理的李老头很啰嗦，没想到你这个小李子更啰嗦！”

李亦安涨得脸色通红，“叫我小李子可以，不准叫我师父李老头！”

沈月白年纪稍大，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是大哥，瞧见李亦安就要发火，赶紧收起性子，不再玩闹，“你这趟随师父去宗门学艺，学成之后要做什么啊？”

李亦安现在只是想着能多陪陪夫子，以后若是真的进了宗门，就好好修道，至于要修到什么时候，练到何种境界，他还真没考虑过。

“你呢？你有目标吗？”李亦安不知如何作答，索性将问题抛还给对方。

沈月白脸色坚定，眼神中有渴望，有倔强，“我以后要买下最好的酒楼，做这柳下城人人称赞的好掌柜！既然我爹犯了错，尝了恶果，我这个做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