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快速提升

我飞速翻阅起这本不厚的书。书里记载着十几篇短小有力的故事，这些故事都是关于某个教团所属的成员追猎和进食据说是永生不死者的经过。回忆起游戏中的内容，我知道这些杀手指的是图拉古拉里，即受雇投枪手——使徒局中敌人就会雇佣他。

永生不死者固然狡诈强大，但杀手们往往更胜一筹。每一次死亡，无论是投枪手还是长生者，其过程都突发而暴力——因为手法匪夷所思，所以突发；因为致命，所以暴力。看着这些过往的案例，我忽然对这些杀戮的阴谋与技艺有了某种说不清的感觉——我的思路是正确的！确实要先掌握低阶密传！

失败，似乎有某种共性…我努力回忆，思考，尝试越过文字与内容间的高墙，直接把握关于杀戮的知识。但无论我怎么联想，怎么背诵，始终差了那么一点。我知道距离掌握密传只有一步之遥了，但这最后的一步却好像天堑，我前进多少步，它就后退多少步。

忽然，一段回忆插入了我的脑海——我想到了几天前和疯子的近战搏斗：瓷刀划过眼球的幻痛，鲜血淋漓的伤口，她的诡计，还有短促却激烈的交锋和那些故事…

一瞬间，我有了某种玄而又玄的明悟，这种明悟是关于战斗的。虽然无法用语言直接说出，但我知道，铸造刀剑、教授武艺、在战争前夕咒骂——它们都遵循相同的规律：某种关于狡诈的智慧。这种明悟，这种智慧，就是刃的最低阶密传，刀子的秘密。我若是再次面对同样叫做缇娜的长生者，起码不会败得那么快；若准备得当，甚至可以短时间内不落下风。

而且，我突然感觉到了《七步斩七蟠》里的不可言的知识，只是还相当模糊——我还需要了解更深奥的刃之密传！我立刻在书架中搜寻起来…

非常幸运，我又找到了一本中文笔记。上面是《狮子密续》、《伤疤上尉旧闻录》《其躔如日》的综合研究笔记。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罗哲搞学术研究有一手，笔记写得逻辑清楚，简洁有力，只是所有注释都在围绕着如何弑杀赤杯展开…

我如饥似渴地吸纳着知识，每一分阅读，每一分感悟，都在让我变得更强。渐渐地，我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处在邪教总部，正在参与一场吃人的仪式…我全身心地投入了其中，如果说第一次掌握“刀子的秘密”是从零开始的质变，那么后续掌握“上校的具名者”就好像从一到四般简单——一旦跨过了一次城墙，再次越过就变得轻而易举。就像昨晚以来，我可以感知到黑暗中的阴影变动一样，现在，我对于广义上的战斗，都具有了某种非常特殊的感知，战斗仿佛是某种独特的隐喻，而我则可以看到它。

游戏中收集知识，翻译知识是最困难的，但此刻，我就身处在知识的宝库里。如果放在游戏中，这个血杯教团的“储藏室”至少得和藏宝地“午港”差不多，最妙的是，这个世界的我留下来的防盗措施对我而言根本无用，因为我也懂中文。

我满意地放下综合研究笔记，才发现一名教徒已经在门口驻足多时。

“大导师，要把他挂在钩子上吗？”教徒指了指昏迷不醒的探员，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注视着教徒，她这个姿态下，浑身上下都是漏洞与弱点，有的可以直接攻击，有的则需要一些引导…我不自觉地推演着战斗过程，他前方的储血桶，头顶的悬尸，都是可以利用的资源，此刻，我仿佛具有了某种未卜先知般的直觉。但随之而来的，则是某种动手实践的欲望…

“不用。”我压抑住杀戮的想法，微笑着告诉教徒，“把探员绑在桌子上。”

随后，我不再理睬他们，而是选择继续翻阅起无形之术的书籍。

《七步斩七蟠》的秘密已经向我展开了，关于如何彻底终结敌人的方式，已经慢慢浮现在我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