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油
“潇湘苑那边还是没动静吗?”
寿安堂里,老太君端坐在太师椅中,手里拨弄着佛珠,却怎么也难心安。
已经过去三日了,她原以为顶多第二日温璃书就会向她求饶服软,可今天已经是第四日,潇湘苑始终没有要求和的意思。
要不是每晚都还能看见潇湘苑里点着烛火,她都要怀疑温璃书是不是已经饿死在里面了。
秦氏坐在下边儿,脸色也难看得紧,黑着脸摇摇头。
“母亲,依我看,那小蹄子定然暗地里找到了搬运吃食的法子,故而一点不担心咱们将她锁着。”
温若晚看了眼老太君铁青的脸色,跟着道:“是啊祖母,否则这都三日过去了,潇湘苑里可不止温璃书一个人,怎么一个闹事的都没有呢?”
老太君紧紧抓着鹤头拐杖,冷笑一声,“果真是乡野长大的东西,满身都是心眼子。”
秦氏面色疲倦,嘴角因为上火起了燎泡,她这几日想过去看望定南侯,却被拦着不许进,每过去一天,秦氏的焦躁就要更严重一分。
她看向老太君,焦急道;“母亲,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若那温璃书一直躲着不见咱们,侯爷可怎么办?要是等到京兆尹那边把案子定了,那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我何尝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可我连温璃书都锁起来了,她就是不服软,还能怎么办?”老太君有些恼怒道,苍老的眉头死死皱着。
秦氏气得咬牙,“这贱人,再这样下去她把我逼急了,我、我真要杀了她!”
温若晚正低头喝茶,听到秦氏口不择言的怒骂眼眸微微一闪。
“祖母,母亲,晚儿这里倒是有个法子,只是”
温若晚欲言又止,有些为难地看着老太君和秦氏。
老太君和秦氏同时看向温若晚,秦氏急道:“什么法子你赶紧说!”
温若晚便道:“那温璃书之所以敢如此淡定,无非是认为咱们不可能取她性命,自然就不着急,可若是她的性命受到了威胁,她还能这样平静吗?”
秦氏愣了愣没太反应过来,老太君人老了脑子却转得快,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温若晚。
“你想做什么?”老太太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温若晚低下头,说:“只需在潇湘苑外面放上几把火,作出要烧死温璃书的架势,她怕了自然就愿意乖乖写信了。”
老太太眉头皱了皱,这个方法听上去倒是可靠,只是太过冒险,她怕一不小心真把温璃书给烧死了?”
秦氏满心都是救定南侯出来,略想了想这个法子觉得可行,赶紧求老太君。
“母亲,我觉得这法子不错,只要您拍板,儿媳马上派人去做。”
老太太面色犹豫,恰逢秦氏又哭哭啼啼。
“听闻那牢里阴冷潮湿,到处都是老鼠,侯爷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啊?”
想到这样的场景,老太君眉头皱得更深了,到底是对儿子的担忧大过了冒险的考虑。
“好,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赶紧把事情办了吧。”老太太道。
温若晚眼里飞快划过一丝喜色,秦氏也松了口气,立即着人安排此事。
下午,温璃书在书房看了一阵书后,便出门走到院里准备歇一歇。
刚一来到墙边的大树下,温璃书鼻子就动了动。
医者需要分辨多类药材,因而对气味很是敏锐,温璃书一下就察觉到了那股刺鼻的味道。
当她靠近墙边,那股味道就越发强烈。
心中莫名升起不安的感觉,温璃书眼眸沉了沉,招手叫来一个武奴。
“乔装一下,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