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
踩着柔软的黄沙跟在名叫卡卡瓦夏的孩子身后,从名字和眼睛她已经基本确定他就是之前梦中的婴儿。
只是她仍旧没有搞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梦里见到这个孩子。
早晨的太阳还算温和,可也抵不住一直在阳光底下行走,周围的黄沙还反射着光,让人看久了眼睛发疼。
从昨天到现在,运动量已经超过以往一年的了,奥罗拉叉着腰想要闭眼结束这场荒唐的梦境。
“我们这是在往回走?”她环顾四周后发现,马上要到昨日救起卡卡瓦夏的地方。
“嗯,”前面的卡卡瓦夏点点头,“大姐姐你带着我往反方向走太远。”
……听起来她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差,不光是选择了反方向,还差点去到昨天那群野蛮人的地方。
手放在嘴边咳嗽几声,奥罗拉再次开口道:“我问过,你没有回答我。”
“嗯,不怪大姐姐。”
坦然又懂事的回答,让奥罗拉生出些愧疚语气放轻:“我还是想问问,既然那些卡提卡人很危险,为什么你还一个人来这里?”
问完后,她又觉得自己可能多管闲事补充道:“我并不是为了偷窥任何人私事,我只是……”
卡卡瓦夏突然停下脚步,奥罗拉见状以为是自己唐突也立刻闭上嘴。
下一秒,前方的卡卡瓦夏回身迅速拉起她的手腕快步走起来,直到走到一个能够将两人堪堪挡住的巨石后才停下来。
疑惑地看着身侧的孩子,正准备开口,一些戏谑声传来引得她侧目看去。
是昨日那群人,此刻其中一人手中提溜着一只沙漠鼹鼠,手中握着屠刀。
“那小子还真的幸运,伤成那样居然还有力气离开。”
“怎么,后悔昨晚没有回来看吗?”另外一个人调侃道,“不过我见你昨晚和那些小妮子玩得也挺开心的。”
“呵,”提溜着挣扎沙漠鼹鼠的男人轻蔑道,“那小子果然不是一般人,那种伤势躺一晚上能动都是奇迹,还以为今天来能够把他皮剥了。”
“哈哈哈哈,大哥怎么了,手痒了?那埃维金人的大本营又不是不知道,找个时间去玩玩呗。”
被叫大哥的男人在哄笑中,掐着手中的那只沙漠鼹鼠脖子提在面前,眼神平静地拿起屠刀。
刀尖落在鼹鼠后脑勺的位置,下一秒一声尖锐的嘶鸣声响起,鲜红的液体从高处滴落在黄沙中,瞬间被沙尘覆盖。
挣扎的沙漠鼹鼠无力的嘶鸣声与那群人哄笑声在这片土地上交相辉映,编织着令人绝望的乐章。
躲在巨石后的奥罗拉想要移开视线但却仿佛有一股力量将她固定住,动弹不得。
被活生生剥下皮的沙漠鼹鼠还未死亡,向着天空仰着血淋淋的脑袋,无力又断断续续地嘶鸣着。
最后男人举起它,犹如欣赏一件作品一般满意点点头,下一秒嘶鸣声停滞,鼹鼠的脑袋垂下,结束了这绝望的一生前往死亡的虚无之地。
被扒皮的鼹鼠尸体被随意地丢弃在一边,男人拿出随身的帕子擦了擦手,又宝贝地擦了擦屠刀,然后三三两两地再次离开。
周围的环境再次安静下来,那些人已经不见踪迹,但巨石后的奥罗拉却依旧没有回过神。
她刚刚仿佛看见了地狱,炽热的太阳底下浑身发凉。
“那就是卡提卡人。”
奥罗拉呆滞地转头,卡卡瓦夏的表情晦暗不明,介于一种习惯和不习惯之间的无力感。
“这是噩梦吗?”奥罗拉胸口剧烈起伏,认真地问道,“如果是噩梦,有什么方法能够醒来吗?”
听到她的话,本来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