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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谁都没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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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和那个部落沟通好了吗?怎么还这么麻烦啊?!”
场务急得焦头烂额,拉着翻译,让他再跟工作人员沟通。
“陈哥,真不行!”翻译也急了,“酋长去世,部落实在不愿意接受我们再进去了。”
“那这么办?这是主角破解谜底的重头戏!难道要改成让司玉哥泡水里与鳄鱼大战三百回合,再从它肚子里掏出关键道具吗?!”
司玉:还挺酷的。
鳄鱼:......
“我或许可以帮忙。”
贺云说。
不仅是司玉,船上的剧组人员都愣住了。
“你?”场务走到贺云面前,昂着头打量着他,“你谁啊?”
“这是司老师的助理。”
身后有人小声道。
场务看了司玉一眼,收起几分眼里的不屑,语气却依旧没好到哪儿去。
“你怎么帮?跟部落谈科学世界观,抛去封建旧俗啊?”
贺云好似没听出来,表情依旧平静:“我认识另一个部落的酋长,我可以和他沟通,看能否进行拍摄。”
此话一出,船上顿时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这些原始部落根本不和外界联系!我们都是费了好大劲才谈拢一个。”
“就是,还认识部落酋长呢,咋不说漂亮国总统呢?”
“人家都说了可以先沟通,就让他试一下吧?”
“试一下?我们现在有多少时间可以等?试……”
“现在不也是在浪费时间吗?”
司玉声音响起,众人默契让出通道,待他走到人群中间。
“是是,司玉哥说得有道理。”
司玉懒得搭理他,看向贺云:“联系一下,成功了给你发奖金。”
贺云嘴角微微弯起:“谢谢司玉哥。”
三小时后,脸上涂着红色彩绘,头戴羽毛帽的司玉,看着面前芭蕉叶上在蠕动的肥蛆虫,陷入沉思。
司玉:“我还是去徒手掏鳄鱼吧。”
贺云:“多吃点,吃完好好拍戏。”
后者忍住笑,走到酋长身前,抬起右手轻碰自己的下巴、再摸额头,表达感谢。
贺云身上有很多惊喜,它们都在等待司玉发现,比如——
“道理我都明白,但这个直升机你从哪儿来的?”
“朋友的。”
司玉拿起印有黄绿国旗的玻璃杯,认真问道:“你朋友是巴西总统?”
“当然不是。”贺云轻点了下他的头,“看窗外。”
司玉扭头看去,脚下是玛瑙斯的红白城市砖瓦,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再看这边。”
司玉半信半疑地顺着贺云手指地方向,挪到另一侧。
“就是雨林啊,不过从高空看,的确更漂亮了,绿得发亮。”
真没什么特别的。
贺云起身坐到司玉身旁:“不要眨眼。”
忽然,直升机侧转。
司玉被贺云搂住的同时,他眼前的绿色海洋,好似被一把手工刀割破。
笔直的白色「伤口」另一端,就是司玉方才看见的马瑙斯红白街景。
“这是亚马逊雨林和玛瑙斯城市边缘的交界处。”
贺云的声音伴随着微弱电流从耳麦里传来。
“它们在此处相交又被柏油马路分离,像是不肯让步、捕获彼此的猎手。”
司玉看向贺云,一直看着他的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