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钥匙

陆煜回到六楼，手抖得连试几次都没能把钥匙对准钥匙孔。

好不容易把门打开了，他一眼就看见程崊坐在客厅里等他，内心不觉一颤。

“你刚才干嘛去了？”程崊神情严肃地看着他。

“我…下去吐了，省得弄脏家里。”陆煜机智答道。

“这是什么？”程崊指着桌面的一串钥匙说。

“糟了，这是晓桐的钥匙！怎么落在这里了？”陆煜一惊，这真是百密一疏啊。

“这…是刚才喝酒时一个同事落在餐厅的，被我捡到了。明早给他带过去。”陆煜继续随机应变。

“同事的？这明明是晓桐的钥匙，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程崊毫不客气地揭穿了他。

“这……”陆煜无言以对。

“你今晚是跟她出去喝酒了吧？还骗我说加班？”程崊继续质问。

陆煜委屈地想：“这哪门子对哪门子啊？如果不是因为你不在了，我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呢？你突然又回来了，叫我怎么做呢？我…我是不是一直在做梦啊！”

“你就不能好好陪我一天吗？一天就好！”程崊很想发飙，却又飙不起来。

陆煜终于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应该是进入了一个平行时空，回到了9月9日，就是程崊出事的当天。他决定向女友坦白，便主动告诉她约晓桐喝酒的事。

程崊见男友坦白了，反倒不生气了，说：“既然这样，你先把钥匙送过去给她吧，回来咱们再聊。不然，她今晚进不了家门。”

“行，我马上去。”陆煜拿过钥匙，边出门边拨打网约车司机的电话。

电话没人接。陆煜连续拨打了几次，还是没人接。

陆煜感到不妥，赶紧叫了个车，直奔晓桐家。

来到了晓桐所在的童美公寓楼，陆煜看到了一辆私家车打着危险灯停在楼下，正是送晓桐回来的车。车上没人。

他赶紧跑进入户大堂，被物管人员拦住了，问：“你是来干嘛的？”

陆煜告诉他情况。物管人员说：“刚有个男的把车停在外面，扶她上楼去了。”

陆煜赶紧进了电梯，按下8字键。

来到8楼，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晓桐躺在家门口，司机的手正在她身上尽情发挥各种“和面”技巧。

“停手！你在干嘛？”陆煜一声震天喝。

司机见有人来了，吓得浑身一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在她身上找钥匙，想…帮她开门。千万别…误会了。”

“有人会把钥匙藏在胸罩里吗？赶紧滚！”陆煜知道对方在狡辩，但也没办法追究，毕竟这里没有监控。

司机悻悻而走。陆煜把晓桐的家门打开了，把她抱进卧室安顿好，在手机上留下一条信息，便准备离开。

“不要走！留下来陪我！”晓桐突然醒了，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他。

“你喝多了，明早跟老板请个假吧，别逞强。我得回家去了，程崊在家里等着我。”陆煜把她的手拿开了。

“等会，你说什么？”晓桐的酒马上醒了一半，抬起头来看着他。

“我说，程崊在家等着我，我得赶回去了。”陆煜重复了一遍。

“你以为我…真醉了呀，还程崊！她不是已经……”晓桐以为对方在骗她。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她回来了。不然，我也不会深夜把你送回家里来。”陆煜实话实说。

晓桐迟疑了几秒，缓缓坐起，说：“陆煜，我真没醉。她都已经死了，你是不是太想念她，所以脑中出现幻觉了？”

“不是幻觉，是真的。”陆煜的语气不像说笑，“我刚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