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提示

陆煜想了想，还是打通了刘栩晴的电话。

“又怎么了？”刘栩晴余气未消。

“不好意思，刚才我的行为可能有些怪异，因为这几天我经历了一些难以想象的事情，一下子很难解释清楚。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找机会向你说明一切。”陆煜感觉自己有可能是唯一知道这个平行时空存在的人。

刘栩晴停顿了几秒钟，说：“没事了，理解。你早点休息吧，这段时间别想太多了。”

陆煜回到公寓后，盼望再次见到程崊；为了再次见她，甚至重复进了几次门。然而，这道并不是时空门，不管他怎么努力，程崊还是没出现。

“看来只有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才能见到她了。两个时空，一个有程崊、没刘栩晴；另一个刚好相反。她们两个是天生注定了不能共存吗？”陆煜失落地想，有点“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

想来想去，他觉得只有那位神奇的老人才能帮他了。

…………

也许是上天在考验他的耐性，一连三个多月，陆煜坚持每天路过那条小巷子，却再也没见过那位老人。

这段时间，陆煜憔悴了许多，头发也铺上了一层石灰，看起来像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和程崊重逢，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这段时间，刘栩晴感觉和陆煜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走不进对方的心里。虽然上次他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找机会跟她说明一切，可之后再也没见他提起过。

这天傍晚下班后，陆煜还像往常一样，经过这条小巷子。不管能否见到老人，从这里走过已经成了他唯一的心灵寄托。

他正想拿起手机看时间，后面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年轻人，你手中的饮料瓶子能不能给我啊？”

陆煜眸光一闪，忙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位老人，依然衣衫褴褛，深藏不露。

他喜出望外地说：“你终于出现了，老人家！我等你好几个月了！”

说完，他把手中剩下一半饮料的瓶子递给老人。自从那天之后，他习惯每天拿着一瓶喝剩一半的饮料经过这里，生怕遇上老人时，因为没有“手信”而错失良机。

老人接过瓶子，当即喝光了饮料，说：“谢谢你，年轻人，现在感觉好多了。”

“怎么样？老人家，饮料喝完了，该帮帮我了吧？”陆煜满心期待地说。

老人愣住了，反问道：“要我帮你什么？”

陆煜也愣了一下，笑着说：“老人家，别玩我了，上次是你把女友送回我身边的。”

“年轻人，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是昨天才过来这边的。”老人一头雾水。

“昨天？老人家，你可别吓我，我几个月前就在这里遇见过你了。”陆煜感觉对方在考验自己。

老人家笑了：“这怎么可能！几个月前，我还没来到这座城市呢。”

陆煜看他样子不像说笑，又想起在警务室看到的监控录像，想：“难道那天我真的出现幻觉了？难道和程崊重逢的所有场景，都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

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老人也不兜圈子了，安慰道：“年轻人，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在留恋一些失去的东西吧？奉劝一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最关键要往前看。世事难料，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不可能一辈子活在过去。你想想，人为什么走路都是向前的？”

陆煜眼前一亮，对方说话的语气和上次一模一样，确认是同一人。

“不用多说，我明白。”老人见他想开口，摆摆手说，“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见我的。我已经给过你一次重逢的机会，应该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