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刺我
刺我
本来以为公主会安慰我几句,感同身受的讲讲她小时候的悲惨故事,或者,搂着我吻我一下,洒一把爱怜之泪,谁知她竟甩我而去,连个温暖的眼神都不给我。
当时那个心啊冰冷冰冷的。
哪有这样相濡以沫的,人家埃利诺的不坦鱼,在湖里的水就要干涸时,还互相吐着湿润的泡泡彼此给彼此安慰,我跟公主就差最后那个了,比山盟海誓风吹沙飞深厚多了,怎么就不给一个干枯沙漠里的激情拥抱,壮士断腕前,怎么也该给点爱情甘露吧。
越想越气,我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竟然一个骨碌爬起来,向天而吼:“老天,你们给我听好了,我徽州小悸不想死了,我要斗死你这臭沙漠,我要征服你。”
“小悸,你看,水。”公主清颜玉容地走近来,手里端着一“甘露瓶”。
水,我们又有水了!甘露,公主手里端着的,比观音大士的那能化三江河水的某露瓶还要神圣。
面对着公主,我两腿一屈,跟朝圣布达拉宫的佛教徒一样,匐伏在地上,干涩的眼睛訇然潮湿了。
翻过了身,由公主扶着头,喝了三大口水,顿时,一股清凉至极的感觉透遍了全身,这感觉立时化成了拥抱公主的无穷力量,把公主搂在怀里,疯狂地亲。
几个回合过去,公主轻轻推开了我。提起行囊,道:“出发,前方1000米,就是一条小河,还有小悸Daisy树,我们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
一听有水,我比猴子跑得还快,跟个疯子一样,乱甩
着手臂,扑近了小河。
小河确实小,可是,却小得连名字也没有。不过,楼兰星河图有标示小河的图意。画星河图的高人很有意思,在标注水时,小水潭用个逗号,要是水多了成河了,就划一条波浪线,画老井,用的是三条波浪线,以示水多。而黄教授给我的那张新疆古墓地图,却对水没有任何标记,不知是那位莎莫尼粗心,还是她有意为之。
喝得肚子跟青蛙一样鼓起来,我方才停止了牛饮。
公主只掬了一捧,喝了。看我四肢仰八叉着的丑态,她往我脸上弹了点水沫,笑道:“把鞋脱下来,我给你缝缝。”
公主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脚上穿的帆布鞋,怕是已经在这次沙漠之行中壮烈了。刚开始跋涉的时候,我还能不时地关心下脚上的鞋,可一天天地黄沙蔽日
地,连脸蛋子是个什么样子都无意关心,早把公主送鞋的拳拳之心扔到爪哇国去了。
抬起头,朝小河照了照自己的脸。
哇!蓬头垢面,没有人形,跟公主的清清玉容相比,简直太自惭形秽了。
猴子在一旁嘲笑我,我抓了一根烂木头朝它的猿肚子砸过去,命令道:“立即背本王子过去梳洗打扮,我要重新焕发青春。”
我抻着脚在空中扑腾,猴子爪急眼快地脱下了我脚上的鞋,递给了公主。
还好,帆布鞋没破得很厉害,只是有一处鞋绑给挂出了一条缝。
唉,公主缝鞋,我看了恁多电影电视,也没见有哪位
高明的导演安排这样的情节。好象隋唐时期有一位修真得道的南阳公主比较平民化,能给老公公侍汤端饭什么的。
缝鞋的空当,猴子找了一片剑叶树叶子,在小河里轻扑了扑,回转来,盖在我的脸上,它那意思是不能张牙舞爪地在神圣的小河里洗脸,略有其意即可。
其他的几只金猿忙活着找了几片宽长的剑叶树叶子,给公主搭了一个简易的遮阳伞。小河的周围只几根高不过一米的小悸Daisy枯木,根本就没有遮阴挡阳的地方。
好在,老日头已经不到一竿子高了,燥郁的一天就要过去。晚上,可以跟公主在小河边好好地看星星看月亮。
枕在公主的腿上,看着她一针一纳地穿线,还听了一个关于“鞋”的故事。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