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僵持
僵持
这倒楣催的,自从来了蒙古,倒楣事一桩接一桩,还跟公主穷吹,五分钟搞定…啊呀…不好,那锯子搁到大腿上了…
可是,更糟糕的是墓道里的无面石像,此时,都活了起来,猛往我向身上挤压…那锯子已经突啊突地锯进了肉里…我忍不住啊啊地连声嚎叫!
嚎了半天,没有声音,我怎么发不出声了,太恐怖了!这么活生生地被当成砧板上的肉,任人切割,却连喊个救命都不成。
我甚至想,赶紧疼昏过去吧…脑意识里却无比清晰地传感着比切肤之疼不知要疼多少倍的切肉割骨之疼,而且耳朵里还听到了自家的肉被撕裂,骨头断开的声音…完了,就算活着也是一废人了
,要是被去掉了四肢,装在坛子里,被蒙古人民瞻仰盗墓者的可耻下场,我这是给全中国人民丢脸,给中原汉盗墓界丢脸…
干脆咬舌自尽算了,古人皆有为保民族气节,而以身殉国者,今儿,我徽州小悸,豁出去了。
张开嘴,把舌头伸老长,作势就要上牙对下牙…
“徽州小悸,你干什么你,擅自行动,下来!”孙玉如突然出现在墓道里,冲我大呼小叫地。
看到孙玉如,我又奇了怪了,她横着走,我跟她有90度的视觉差。
见我没什么反应,孙玉如又喊:“好了,知道你能,别拉着舌头了,跟吊死鬼似的。”
我嘴巴张了又张,可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去,连
伸出去的舌头都缩不回来。
孙玉如见情况有异,抛出飞龙爪,腾腾地攀上来,提着我就下了墓道。
我被栽到地上,一下子跟面条似地瘫成了一堆,甚至连抬抬手臂都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舌头仍还伸在外面。
不过,看到了自己手脚都还在,心里舒服了一点。
孙玉如把我抱在怀里,想用手把我的舌头弄回嘴里,可我的嘴巴跟掉了似的,根本就没有活动能力。
很想在脸上挤个表情出来,表示一下我还是一个思维清晰的人,偏就是全身的肌肉组织皆不听我指挥,甚至还不如得了婴儿瘫的人,最其码可以
动一动。
孙玉如很痛惜地低了头,脸颊对脸颊地贴着,喃喃道:“冷吗热吗疼吗?”
可是,我半点感觉也欠奉,甚至觉得孙玉如离我很远,我却又知道她是在抱着我。想动动身体,身体跟不是我自己的似的,就是思维意识特清楚,特他娘的真实的痛苦。
我有话说不出,有手有脚不能动,救我的人就在我身边,还急得掉了眼泪。
这感觉郁闷、苦恼,我几乎就要发狂了。
就在此时,我又看见那面无表情的人,是两个。他们走起路来一点声音也没有。
怪不得,他们能走近我,要锯我,我却一无所觉
。
两人走路的姿势一模一样,虽样貌有此许差异,可表情和动作殊无二致。他们是…鬼走无声,啊,大白天活见鬼了,他们是墓道里的墓鬼。
我脸胀得通红,想提醒孙玉如,可她一心只悲戚戚地担心我的健康神智问题,搂着我叭嗒叭嗒滚泪珠子,超友谊地爱抚我…两个做任何动作都不出任何声响的墓鬼脱下公主给我的芒鞋,撩起我的胳膊腿要二鬼分尸了,她还是“小悸小悸”地叫着,要跟我生离死别的样子。
这女人!这时候搞什么儿女情长,沈家凹的时候,拉拉手都不行,这要命时刻,警察的革命警惕性哪儿去了…
墓道外响起了脚步声。
两个墓鬼放下我,机械地转身,朝外走。
这时候,孙玉如心智恢复正常,掏出手枪,啪啪开了两枪。
子弹呼啸着仍进两鬼的身体,它们却毫无反应,动作一致地往墓道外走。
这一下,我们的钰帮之花急了,伸手抓起地上的两块老青砖就扑了上去!
那砖头拍得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