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捏
如果感情不是建立在相互尊重的意愿上,那又谈什么好呢?
饿了给她吃的,不舒服了带她去住院看病,衣服不够穿了就买……
这一切又一切的行为,难道她自己做不到么?
他所谓的好,撕开来看到底有多么的苍白无力。
或许小暴君也知晓自己的所行过于肤浅,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他掌心的力道稍松,语气都软下来,几乎带着几分祈求:“安安,你说的这些,我以后改可不可以。至于你的家人,我也与你说好了,等国外的事情都处理好,我就带你回来。你就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么?”
再给他一点时间,等他不必担心她一去不返的时候,再如她所愿吧。
可姑娘心狠起来,自然是彻底的。
她对自己都狠,性命都不要也要离开,又怎么可能因他的祈求而心软。
“不能!”
“傅聿城,要么你现在放了我,我回去找我的家人,你出国去建你的王国,以后你我见了,还能如老友一般好好坐下来吃一顿饭;要么,你把我带回去,只要我活着、只要我有思维、只要
我找到机会,我会一次又一次地从你身边离开!”
傅聿城眼底的情绪再一次破碎。
姜予安看着他的神情,忽地想起什么,又嘲讽地笑了出声。
“哦对了,我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将我送去医院,去做那把我变成木偶的手术,然后让我后半生宛如傀儡一样活着。如此,我也再离不开你。
可是傅聿城,我告诉你,再这桩手术之前,只要我找到一点机会,我仍然会像今天一样,不要性命也会离开。哪怕今天如你所愿被你带上了那辆轮渡,我站在甲板上也会跳下去!”
深海又如何,比起毫无情绪地当一个漂亮木偶娃娃,她宁愿赌一把。
只不过今天那位刀疤脸给了她机会,让她有了一条相对安全的道路逃离。
姑娘嘴里的话像是一束束箭矢,将傅聿城编织的那些谎言给击碎。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猩红的眼睛。
他不置信,“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他当着自己的面承认那肮脏恶心的想法,姜予安脸上嘲讽的笑意更浓。
瞧啊,都承认自己内心的丑陋,他又哪里来的脸来祈求她回去呢?
傅聿城喉结滚了滚,重新逼视她的目光。
“是,安安,我先前的确存着这样的想法。但那时我只是想让你恢复到一个月前你刚失去记忆的时候,我只是……”
他顿了顿,重新抬起双眸。
“我没有想把你变成没有思维的木偶,安安你信我
好不好?我只是怕你离开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