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吃过的亏一点都不想忍。”
绳子是姜予安醒过来时自己腿上松开但是挂着的,没料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用上。
她话落,还用力紧了紧绳子,似乎牵扯到傅聿城的伤口,疼得他面目狰狞了一瞬。
“商、予、安!”
傅聿城咬牙切齿。
姜予安言笑晏晏,低着头将绳子捆紧:“听得到,两只耳朵都听得到,不用喊我那么大声。”
把绳子绑好之后,姜予安这才低头去查看他的伤口。
比起先前那会儿,此刻的伤痕显得更加恐怖,不光是时间原因,还有傅聿城自己乱动,撑着破败的身体出去。
于是原本就狰狞的伤口又裂开,血肉混杂的样子在昏黄的光线下也更加恐怖。
姜予安这次倒也没有再面露难色,已经见过几次,自然不该再面露胆怯。
她沉着脸将傅聿城的伤口清理一下,这伤口附近也不知道怎么弄得,还有泥土枝叶之类的,粘黏在化脓的血肉附近,看着就有些狰狞。
傅聿城被堵着嘴,细细麻麻的疼意袭来时,额前的青筋也露出。
他咬紧牙关,一双黑眸愤怒地瞪着姜予安
。
姜予安也不在意,余光睨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
“别这样看我,我呢,这是好心在帮你处理伤口,少拿这幅我欠你钱的臭脸色对着我。再说了,你要是真疼呢,还可以咬一咬这个毛巾,瞧我多贴心啊。”
她故意的,擦拭的时候并没有控制力气,只把伤口上面的污秽擦拭干净就成。
至于那附近有些腐烂的肉,姜予安就有些手足无措了。
她有些犹豫地看向傅聿城,“哎,你先前说的,要我帮你把这个腐肉给剔除了,还需要吗?”
傅聿城刚经过一场疼痛洗礼,这会儿浑身几乎都被冷汗湿透了。
虚弱又无力的时候听到这样一句话,有些疲惫地掀了掀眼皮子,目光中只看到姜予安拿着那把匕首在比划。
“我看你这擦一下伤口都疼成这样,这一点麻药都没有的情况下,再把你的腐肉给剔除了,你不得疼死啊?”
姜予安犹豫问他。
扫了一眼他的伤,又轻轻啧了一声。
“但看你这伤口发炎好像有点严重哎,要是不剔除了,要是更严重了怎么办?要不,我试试吧?”
她拿着刀子都不在火上撩撩,直接竖着手凑过来。
傅聿城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咬着那块棉布震惊地看着她,连疼痛的虚渺都暂时消失。
虽然嘴上说不出话,可是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警告,让她不要乱来。
姜予安笑得一脸慈祥:“看来傅先生还是有点害怕的呢,可你越是害怕
,我越是想让你试试,怎么办呢?”
她慢慢地凑近,傅聿城靠在石壁上的动作也越发往后。
挣扎之中,他嘴上咬着的棉布有些松动,含糊不清的言辞终于溢出,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商小姐,你可别忘了,不久前您还在标榜你善良圣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