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缠绵悱恻

没人能劝动梁玉珍，或许只有铁牛，但是铁牛宁愿蹲大牢也不肯屈服。

晚上明叔明婶散去，金珠随便梳洗便上床睡觉。

铁牛熄灭灯，小心翼翼靠近金珠。

但金珠十分抗拒。

但铁牛也倔，不管金珠什么反应，仍紧紧抱住她。

“你跟珍嫂子服软吧。流氓罪可不是开玩笑的。”金珠难过地说。

“是我太冲动了，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今天我好不容易得来百来斤猪肉，又让我惹上牢狱之灾。”

“你今天怎么就对珍嫂子那样呢，人人看到你发疯。”金珠说。

“今天自从镇上赤身挑猪肉回来，我便一直处在亢奋中，觉得捡到大便宜，珍嫂子用语言来羞辱我，我便生气。”

“想不到珍嫂子是那样的人，开始见她是温柔礼貌，见之可怜，骂人可也有一套。”

“她说我忘恩负义，无非吃她家两条番薯，想我一辈子听她的话呢。

你还不知那天我去山林打猎，他还提着酒进深山，想把我灌醉，跟我好好叙旧，幸好还有点清醒才得以逃脱。”

“怪不得那天你回来满身酒气，连裤子都湿了，脸却滚烫热。”

“可能那天我拒绝她，她开始怀恨在心？伺机要报复我。”

“原来你们是老相好。”金珠说，“要不我离开你，让她给你。你们再续前缘。”

“你净说废话，我喜欢她怎么会娶你呢。我跟她已过去的事情，黄花菜般早凉了。”铁牛说。

“你不理解咱们女人，爱便爱，爱到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也不足惜，还是你有错在先。作为女人真可怜，费尽心思去琢磨男人，去讨好他。而男人呢，都是贪新厌旧。”

“但我对你永远不变！”铁牛说。

金珠不知永远有多远，但她听到铁牛深情告白，即使是骗人的，听到心里也甜。

“明天镇上人来抓你了，那可怎么办。或许今晚就是我们最后一晚。”金珠说。

“明天的事不先去想，该怎样便怎样。”铁牛说。

“不如我们逃跑，反正我们这里也一无所有。我们一起逃到遥远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金珠说。

“但我舍不得现在抱着你的温暖，跟你结婚三个月，我都感觉在做梦般。

有时忍不住掐一下自己，感觉到疼痛，才确认不是做梦。”

“是不是因为做梦般，才感觉不真实，我们幸福不会很长久。

我有时也恍如隔世，心想怎么那么棒的男人被我遇到呢。

我不求好吃好穿，只要一个疼我的男人，现在我遇到，又那么不真实。我感知我们就要分开。”金珠说着说着小声哭泣。

“你原谅我今天的鲁莽？”铁牛说。

“我知道你的心在我身上便足够。”金珠说着热烈亲吻铁牛。

两人说了许多衷肠话，缠绵悱恻。

正当他们缠缠绵绵时，有人急促拍门，听声音来者不善。

铁牛和金珠唬了一跳，铁牛冷静下来，想起床去开门。但金珠制止他。

她说：“你这一出去，我们便永别了，我舍不得。我们不管他们，好好珍惜今生最后的情缘。”

他们听了太多流氓罪没好下场。

门外拍门声越发粗鲁，还听到军伟和陆景川高声咒骂的声音。

铁牛心里一阵触动，忘记世间纷纷扰扰，任由门板被拍烂。

铁牛想起上学时念过的两句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此刻他明白这是歌颂生命的热情，而不仅是赞美某一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