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到达江城

她把我带到了黄埔江边的一家公馆楼上，说是酒店应该准确的说是别人家，只是把房间借给我们暂时借住，房间内设施还很新，就是空旷得让人觉得心慌。

几天没有休息好加上陌生城市的不确定感让我感觉身心疲惫，苏慕卸了妆，洗了澡在我旁边玩着手机，手机里时不时传出来的视频配乐让我昏昏欲睡。我正准备睡着的时候，她猛得从床上跳起来

“姐！出事了！你快起来！”

我被她吓得惊醒坐了起来，她将手机举在我眼前，是一条头条新闻。

苏慕说完就开始穿衣服准备出门。

“你去哪？这个事你回去也没用，你先打个电话问清楚吧，万一这照片上不是妈呢？”

“这个侧脸是不是妈，难道你自己看不出来吗？还有那个手镯，是她一直戴着的！”

我没有回答。她也没有要求我和她一起回湘省。我默默看着她穿好衣服出门，走之前她将房门和车钥匙都留了下来，我很想劝她别走了，赵艳红闹出这种丑闻，苏家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她去了也没用，但是我知道苏慕和我不同，她对苏家，对赵艳红的感情，比我深。

她走后我便没了睡意，微博上讨论这条桃色丑闻的倒是不少。也对，中年男人突然离奇死于家中，但是却在出事前夜被人拍到和美少妇在餐厅幽会举止暧昧，而这位美少妇还疑似为某位上市公司老板的老婆。这么劲爆的消息配合民众的想象力和媒体夺人眼球的措辞，炒作的沸沸扬扬。

我却毫无感觉，从那天听见张馆长和赵艳红认识的时候，我就感觉以赵艳红的社交方式，朋友关系大概是不可能的。

这小小的插曲好像也并没有打断我的睡意。

我在离外婆家一千多公里的沪城，终于有了一次没有噩梦的睡眠。

我在一家医院附近的职工家属区租了一套房子。

那个家属区建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由于年代久远，外墙上布满了爬山虎，小区内住的也都是一些退休的医院医生和家属。我租的这间是一套二室一厅的房子，在四楼，客厅的阳台正好能看见医院的住院部，如果打开窗户甚至能闻到淡淡的消毒水味儿。因为之前发生过命案，虽然小区位置方便，租金便宜，却一直没租出去。

而我能住到这里也纯属巧合。

刚来沪城因为水土不服，苏慕走后第二天便开始上吐下泻，高烧不退，只好自己开着车去医院。却没想到那天医院急诊来了几个重大车祸的患者。护士便让我在急诊门外等着，和他们相比，我这个拉肚子反而一点都不急了。因为一直有低血糖，加上白天把也没怎么吃东西，低血糖犯了，在急诊门外的凳子上天旋地转。

“苏颜，苏颜是哪位，到你了”

听到我的名字，我猛得一激灵，正想站起来进去急诊室，没想到直接晕过去了，晕过去之前，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和外婆给的照片上面，一模一样的人。

再次醒来以后，我已经在急诊的留观室打针了。

正在吊水的时候，一群医生来查房，我一个一个仔细辨认着他们的脸，我以为是我眼花的时候，他进来了。

似乎是迟到，带头的主任医生说了他几句，他低头认着错。我猜测他大概是个实习医生。

太像了，大概因为前几天反复梦见这张脸，他的脸和梦中重合，如果不是因为其他人都能看见他，我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当那一群医生来到我的病房询问我的病情的时候，我拉住了那个男医生的衣服。

“你叫什么名字？”

旁边的护士噗嗤一声笑了，挤兑我说“你这病还没好呢，就知道和帅哥搭讪了，你也太着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