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付出代价
大夫还是日日为柳姨娘请脉,柳姨娘的健康却一日不如一日。听着大夫们提出的保养方法,柳姨娘却不想生出这个孩子了,毕竟生出来也没有爹爹疼爱、做肩膀。娘亲又是这般不受宠的模样那还有什么身为人子的美好呢?生出来,让谁来疼,谁来管教,谁送他上仕途?
应坤到底还是心软了,让柳姨娘来书房见自己一面,好安抚她好好养胎。柳姨娘进来便是一个劲的承认错误:“老爷当初是我鬼迷心窍,做出那等错事,但希望老爷……”应坤向她摆了摆手,皱起了眉头。
她这么一说,又让自己想起了她倒卖军火那些龌龊事。他本来打算压下火气不说这事的,可她来了,一开口就往火药罐里捅。应坤又逼自己抬头看了柳姨娘一眼,顿时觉得火气冲上了脑门。
差一点,就要再骂他一顿。若是可以打她也不为过。可是,念她怀着自己的孩子,只好作罢。只叫了两个侍从先把她拉了出去。应坤有些艰难的喘着气。都是这女人把一个好好的家,搅成了这副模样。
柳姨娘被赶出来,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都道歉了,应坤却没能消气,反而把自己赶了出来。
不过现在有更紧要的事,刚刚出来,柳姨娘才想起自己的女儿,如今自己失势女儿收牵连。但她好歹是候府三小姐,应坤的女儿,猜来也不会受什么苦。
可等到了应如珍房门前,柳姨娘却迟疑了,这真的是女儿的房间吗?四下无人,这房子简直像个鬼屋,重重的帘子拉着。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柳姨娘壮着胆子扶了肚子,微微的开了门,便听见一声尖叫。柳姨娘向里看时不由得落了泪。这哪里还像一个女儿家的闺房,遍地狼藉。无人打扫,几个婆子还在床上死死的摁着自己的女儿。
柳姨娘不顾自己形象的嗷了一声。像动物最原始的悲鸣。也惊到了正在尖叫的应如珍,她有些呆呆的看着正向自己扑来的人影。莫名的落了泪。
应如珍有些清醒了,母亲的到来让她有了一些最原始的安全感。她在柳姨娘的怀里呜呜的哭,向她诉说自己这几天来是多么的害怕,那些可怕的东西随时来骚扰自己。
柳姨娘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珍儿,你是被人整了,哪里有什么厉鬼索命,况且还是一条狗!”
“什么?姨娘你说什么,我是被人吓得?”应如珍立即抬起头看柳姨娘,迫切的寻求一个答案。
“不是如此,还能是什么?如今你我母女落得这般田地,难免不会有人落井下石。你且这样……”柳姨娘眼球一转,侧身对应如珍说着下一步计划。
柳姨娘不由恨得切切,自己不在,应如瑶母女便要翻了天了,竟欺负到自己女儿的头上。柳婉拭去了应如珍脸上的泪,慢慢的同她分析这件事里的漏洞。“应如瑶母女,是我小看了她们,我一走,竟闹出这么大动静。苦了我的珍儿。”柳姨娘说着又抚了抚应如珍的背:“珍儿,不能这么白白的让她们欺负了去。”
应如珍越听越气愤,早没了当初的畏惧,只剩了心惊和愤怒。她万万没想到,应如瑶那女人竟如此狠毒。
应如珍咬牙切齿的说道:“母亲,我是绝对忍不下这口气的,应如瑶那个贱人三番五次的陷害我,我一定要她死!”应如珍说着,看着柳姨娘,眼睛通红,她抓住柳姨娘的手,泣道:“姨娘,你可知道女儿这么多天都没睡过一天的安稳觉,日夜担心受怕,这些都是拜那个小贱人所赐,就连爹爹都不来看珍儿了,姨娘,若是父亲再也不管我们了,重新回到夫人身边该怎么办啊!”
应如珍急切的喊了两声,句句如刀般刺进柳姨娘的心里,柳姨娘一双柔荑死死的握紧,她看向应如珍浮肿,布满了红血丝,疲倦和累积的愤怒逼的有些突出的眼珠。